陆子淑道：“我明白了，这座会移动的山，是一种叫涂壁的怪物！其实这怪物并没有一座山这么大，但是它可以变化成这么大。前面应该是有北蛮的暗哨了，所以他们遁地绕过去。”

陆子清道：“我也明白了，这便是燕北世家的做法。他们把涂壁移到战场里，能够很容易堵住山道，改变地形。”

如果在混战中忽然迷了路，谁能搞清情况？一般大家都不会意识到的，顶多也就是骂地图不准，或者怀疑自己惊慌失措走错了道，而军队就会莫名其妙地按照燕北世家的安排来行进。

陆子清两人继续往前飞，很快就遭遇了北蛮的攻击，一道道血光忽然从地面泼上来，侵蚀了蜃无灵雾。同时密林中几支毒箭射上来，但是自然离两人甚远，毕竟只是试探。

陆子清卷着雾气在黑暗中立刻高飞逃走，同时陆子淑学了一声猫头鹰叫。

几个蛮兵提着弓箭，从密林中稍微探头出来看了看，看不到什么，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等飞过这片区域，陆子清忍不住笑道：“咱家龙武将军学得还真像！”

陆子淑打了他一下，轻声道：“是跟虎翼军的斥候学的。”

但刚刚那个北蛮的营地，里面是怎么排兵布阵的，他们一点儿都没看到，这就让人有点儿恼火。北蛮的蛮巫也挺厉害的，连蜃无灵雾都躲不过去。

“这种小营地不用管。”陆子淑道，“前锋军来回跟他们拉锯不下上百次了，这里面有多少人，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错不了。”

陆子清点点头，除非北蛮知道，后天大周要发起总攻，否则部署的兵力不会有明显的变化。而且燕北世家也不会蠢到去勾结北蛮的，因为北蛮他们控制不了。

两人飞到四周转了转，找不到那涂壁和燕北世家的人了。

陆子淑琢磨道：“这事儿得麒麟宗的人来。”

陆子清一拍脑袋：“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