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欲走，却又在扫过他阴云密布的脸后停下脚步，重新面对这个显得有些紧张的男人。

“怎么了？很紧张？”

她来到他面前，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身体微微前倾，与他形成了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近距离。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这种亲密的距离让厉慎之感到有些不适。

他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试图与她对视，却又有些不敢直视那双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眸。

“我没事，不紧张。只是，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

然而，顾苒乐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后退，反而更加贴近了他。

“是吗？”她直直地看着他，“如果你不紧张，为什么会不让我靠近？难道说，你在嫌弃我？”

厉慎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急忙否认，“不，我没有嫌弃你，真的没有。”

看着他的反应，顾苒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靠近你呢？”她的话语直接而犀利，仿佛要一探究竟。

厉慎之被她问得有些尴尬，只好别过头去，低声说道：“我……我是有点紧张。”

顾苒乐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可是你之前还说你不紧张呢。你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厉慎之这会儿脑子转得有些慢，被她的问题弄得有些晕头转向。

他皱了皱眉头，“要不你重新问，我重新回答？”

顾苒乐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才不要！第一遍往往才能表达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你就是紧张，别想否认。厉慎之，你是不是对我心动了？”

厉慎之不看她，“这个问题我早就告诉过你答案了。”

“有吗？”

“有。”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问过你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