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冲却飞到了衙门,一路上,似乎有个捕快跟着他,被他炼魄甩起一道土墙,将那捕快迷了个七荤八素。
他便将县里诡异复苏了,某某人家闹鬼的消息告诉了王三日。王三日大惊失色:“在特殊时期,判断一个人有无成绩的标准,就是看他管辖的地面有没有出现诡异复苏。我们郭北县出现一例,一定要隐瞒起来,不要上报啊!!倘若一个传染十个,我们就报仅仅一人有轻微诡气,如何?”
王导冲也想清楚了对策:“你把城中两个店铺划给我!我挂上隐典派,诡气防治,消除痛苦的招牌。这样一来,大伙儿有了诡异,我能在第一时间解决掉!”
王三日大喜:“哎呀,不想兄弟竟是这样一个能人。这就好了,这就好了,我给你十间店铺,一定要让诡异消弭于无形。如果你治好十个人,我们就把十人添个零,再除以二,上报医治好轻微诡气者五十人,与你与我,好处大大的。”
“数字任由你写,我一定想办法欺,店铺么,两间足矣!”王导冲伸出两个手指头,又道:“芙蓉城的捕快们今天下午就到了。我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叫做张捕头,另一个是冷罗刹,他们埋伏爆点,似乎就是准备暗里寻找亡命双煞。”
“不通知我就办事?”王三日怒道:“这帮人真有意思。”
王导冲又说:“我没暴露自己认识你,我本想接待他们,但只怕规格不够出了尴尬,明天早上,需要王县令你亲自出马。”
王三日笑了笑:“好,我亲自去接待。兄弟,这县令是你做还是我做?”
“哈哈哈,在下失言了。千里做管只为财嘛!大家和和气气,账目都是你老哥的,管谁做县令?”
王三日道:“正是。”
二人合计了一夜,王三日将福寿膏和大烟枪,唏哩呼噜一顿狂抽。王导冲神色困顿:“老哥,你喝的茶什么方子?”
“回头我让师爷抄一份送你府上去!这茶好啊,能滋壮嘞!王兄弟,北寨有个悍妇长的不错,你去指导指导她,顺带一份茶喝了,教她知道进步。”
王导冲歪嘴一笑:“何必……哎……”
二人的笑声,一直刺破了黑夜,直吓得外面鸡窝的老母鸡都学会了打鸣。
几处破烂的小民房里,亮起了微光。他们用的本就是最劣等的油灯,味道很臭,也不怎么亮。
有户人家的小孩,被屋里生出来的杂草绊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这户人家的妻子便开始咒骂丈夫,为什么不除一除屋里的草,为什么不能有一间好点的房子。分家的时候,为什么不多要一点。挣的怎么还没有一个女人多。怎么连家务都不做。每天就是躺着。
这户人家的丈夫是个县衙的书办,昨日去北寨剿匪时,险些丢了性命。今天白天神情恍惚,处理公文出了漏子,又被师爷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他精神十分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没有落泪,只是没有知觉的躺在那。看着自家婆娘劈头盖脸的骂。他已经无感了,从他喝完自己的婚酒那夜起,他变了。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了家室小儿,有了人人羡慕的差事,也有了软肋,不再是纵情山水,笑起来很天真的少年。
这五年来,他并不开心,他想要逃,越逃,越被深渊拉扯下去。他曾经无数次走到街边,等着一辆又一辆疾驰的马车。他想要猛然一头扎在马车前,被马蹄踩烂肠肚,被车轱辘轧成贬饼。
他已经阻止了自己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