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我认为主犯应当判处死刑。”
纳特终于把那句话讲出来了。这是他这辈子“杀”的第一个人。他四处张望着希望有谁出来求情,嘎哩作为族长竟然没有任何异议。在征战的状态下,骑士团执行的法令极为严苛。同样的罪行在帝国最多被判三个月劳役。
“同意。立即执行。”
会议结束,军团的众人各自归去,又陷入到百无聊赖中。弗里德会将罪人带到很远的地方处决,没人知道他会对将死之人做什么。
这次他离开了非常久,直到傍晚也没有回来。
“诶!”
趁着没人注意,胡日勒喊上嘎哩,鬼鬼祟祟离开沙城。
“做什么?”
胡日勒示意他压低声音。远远地,见到弗里德带着属下从远处回来。
“看到了么,那个方向。”
“你要做什么?”
“仔细看!”
胡日勒将自己的发现指给他看。那个骑士的马背上带着两个酒囊,他们那群怪人只喝这酒囊里的“酒”,从不沾别的食物。更晚的时候,二人策马沿着那个方向去找,发现了掩埋罪犯的深坑。胡日勒不辞辛苦将犯人的尸体挖出来给嘎哩看。犯人早已气绝。尸体呈现出青黑色,大腿根的动脉处有一个切口。
“看到了么?你明白了么?血。他们在喝犯人的血。”
嘎哩沉默了很长一阵,他并非不知情,隐隐约约地,也明白那群天神一样的骑士究竟什么来头。
“他们必须喝人血。今天喝他的,有一天会喝你我的。”
“他们只喝犯人的血。”
“不。他们有权力决定谁是犯人。”
……
二人在讨论一件危险的事。
“那个人,他能听见一个人心里所有的话么?我不信。有些话他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