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臭贼?那姑娘你不也是一样!”加兰德周旋得不耐烦了,质问道:“姑娘你什么来路?你口口声声说这老虎是你家的,你倒是把它喊回去啊!”
“你还狡辩!”
“你自己不也是个女贼,趁我打虎的时候从背后偷袭!”
“你胡说!”
姑娘说罢又是狠狠掷出手中武器。加兰德这回看清楚了。他也豁出去了,伸手一把抓住那玩意。绳子在他手腕上饶了一圈。他用尽力气拉,姑娘用力气往回扯,二人僵持住了。
仔细看,这是个黄铜打的布鲁头,大小刚好可以握在手心里。一头尖的,上面粘着少年头皮上的血。还有一头圆的,雕刻成铜环拴着绳子。
“呵,还好你笨,这个尖打偏了。不然我头真的漏了。”
布鲁头既是武器也是把玩的挂件,雕刻成一头鹿的样子,可以当作护身符带在身上。
荒原上的女人和小孩都会携带这种简易的武器。如果偶遇野兔、硕鼠什么的,可以随时出手击打猎物。
姑娘跟他欧气,用力拽麻绳。
“哎呀,你这位莽撞的姑娘,差点把我给杀了。凶器我没收了,你以后发脾气之前先搞清楚情况。”
说完少年挥动匕首割断麻绳,夺走了黄铜的布鲁头。
绳子断了,姑娘用的力气又太大,整个人摔倒翻了个跟头。加兰德没跟她客气,一脚踩人家后背上了。拔出刀架着姑娘脖子。
“你别动!”
姑娘一脸的委屈和不甘,奈何这会使不上力气。
“这位姑娘,现在消停了吧?”
姑娘眼泪汪汪地,撅着嘴没有说话。
“你不要乱来,你一个姑娘家打不过我的。你跟我好好讲话,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姑娘同意了,他才挪开脚。只见姑娘慢慢站起身,娇羞地朝少年笑了一下。
加兰德这辈子还没有被年轻姑娘抛过媚眼呢,一下子乐得不知所以,心里还想着,“嘿嘿嘿,这姑娘不会看上我了吧……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哪知道她趁着加兰德放松警惕时,朝他肚子下面狠狠踹了一脚。
哎哟妈呀!这一脚踹得也是够狠。加兰德都只是跟姑娘玩玩没有下狠手,可这姑娘都毫不留情,往死里用力气,他差点当场就过去了。
而且疼得喊都喊不出来,全身在抽筋,当场瘫地上。
姑娘得意地哼了一声,扭伐扭伐走到加兰德面前。
“你……下脚够狠的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