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沉沦池是沉沦池，地狱是地狱。”

“听起来真是个好地方……”

“当然。”

亚瑟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真诚道：

“像你这样的人，最有资格去那种好地方。”

邦尼眯起眼睛，舔舔嘴唇，发出“吸溜溜”的声音。

“想必，双子你也是靠地狱发家的吧？就像我依靠法莫拉塔一样。”

“也许吧。”

亚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要骗我！只要你愿意配合我，让我攫取地狱的力量，我就不杀你这具分身……”

这个人脑子已经不正常了。

但凡谈到魔力，就会产生自身都无法抑制的渴望，判断能力丧失大半，完全沦为那异常欲望的奴隶。

“你应该明白的，在这个地方……在果园的枝条能够触及到的空间中，我就是无敌的存在！”

“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来吧，把你的魔力提炼法和地狱交给我，我会让它们成为我传说的一部分。”

“不要怪我，双子，本来就是你先破坏的规矩，本来我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别急，一会儿我亲自送你去地狱……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亚瑟脚步不停，不断向着邦尼靠近，而后者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在他看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无法改变这种现实。

自己就是现实的法理，最现实的现实！

“什么问题，说吧！”

“只要愿意臣服，伟大的独脚马之神会满足你的任何的愿望，甚至继续当你的王也不是不可能。”

“我在下面的空岛上看到了几个人，祭祀，还有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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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

邦尼皱了皱眉，完全想不通亚瑟为什么要提那些牲畜的事情。

难道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拖延时间吗？他是在等着均衡界的分身杀出去？

……不是没有可能。

“原住民怎么了，快说！”

一旦双子中有一人离开果园范围，事后必将带来无尽的麻烦。

必须在这里解决，立刻，马上！

“我和他们聊了两句，但很快，它们都从内部溶解了……这是你的手笔吗？”

“哦，你说那个啊。”

邦尼闻言摆了摆手，一脸了然的表情，不以为意。

“忠诚虫的分泌物罢了，你们那难道没有得卖吗？只要三斤的污染血肉就能换到十只，廉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