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山深吸一口气,面色平静地随着太监前往御书房,心中却思绪飞转。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头绪,瞿山越走心里越虚。
“哎唷,侯爷身上怎么这样多汗!”太监看见他汗湿的衣襟,关切道,“不如让人背着您……”
“不必!”瞿山黑着脸给自己圆过去,“前阵子为卜国运遭受反噬,伤势太重,不过去见圣上,还是走着吧!”
听到这番大义之言,太监闻言自是好一番吹捧。
瞿山被捧得飘飘然,感觉自己脑子突然灵光了,既然陈济之作为七星之一不容有失,那是否可以让刘相去?
莫看刘恕己现在失足的文士模样,早年间也当过武将,只是在肖梦羽的盛名之下不那么显眼罢了,何况他真实实力是一名武修大宗师!倘若他亲赴战场成为肖红帆的上峰,杀她岂不便宜?
不行,不行!要破将星气运,多半还是得先杀七星,若是把刘恕己送到西南,自己岂非命悬一线?
瞿山想了一圈,脑子里又变成一团乱麻。
然而当瞿帝开口询问西南战局时,他张嘴便自然而然地答道:“西南已成了修士战场,局势复杂,实难从天象窥见未来走势。”
瞿帝没有怀疑瞿山的话,最初修士的介入,导致徐国与瞿国一夕之间损失两员大将,令西南战局走向更加风云诡谲,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派任何一个人去也不会比肖红帆做的更好,只是他太抗拒重用肖红帆。
肖红帆是将星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如今绝大多数人皆不以为然,自是少不了瞿帝的舆论操纵,传得多了,就连他自己都快忘记将星对于瞿国的重要性了。
瞿山见瞿帝微微走神,眼珠一转,大义凛然道:“西南运势已与修士搅在一起,再如何用兵也枉然,既然如此,臣愿往,哪怕用尽用毕生功力亦要拨乱反正!”
“你是我大瞿玄首,怎可以身犯险。”瞿帝觉得他所言有道理,沉吟道,“派几个得力之人前去便是。”
得力的人?
瞿山心中苦涩,他的左膀右臂都被那贼婆娘绑走了啊!还能有什么得力之人!
他想亲自去西南,其实还有一点想去摸一摸那女人底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