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长得人高马大的,我儿子这般瘦弱,我就觉得奇怪,我儿像是能打过他的样子吗?你们这是在学堂欺负了人不成,还要欺负到我家里头来,当真是没天理了!”
一番话一说,周围围观的众人瞧着,面色却有几分古怪起来。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黎家的孩子又瘦又小,比那孩子矮了大半个头呢,哪里能打得过?”
“还真是啊。”
“你们别听她信口雌黄!她们家的狼崽子凶狠的很!再者,我儿平日里最是老实本分,哪里会骂人?就是这女人教唆他家孩子说谎!这些下等人,惯会蛊惑人心,大家不要信她!”
“哎呀!”
姜暖之忽然惊吓出声,下一秒撸开了平儿的袖子:“这...你们太过分了,怎么把我儿打成这样?”
众人看过去,就见平儿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红色的伤口,触目惊心。
“你们真能下得去手!我的孩子这般小,就要被你们泼脏水!这位大姐还说,你家儿子老实本分不会骂人!可大姐你张嘴闭嘴就说我们是下等人,足以见得你家孩子是如何模样!”
姜暖之擦了一把子虚乌有的眼泪:“我不去找你们就罢了,你们可倒好,还找上门来了?现在我也和你们要银子,我儿子的伤口也要治!”
黎钧平被姜暖之的模样震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看着她叉腰和别人谈条件,又看了一眼自己凭空出现的伤口。
想了想,他坐在地上,撸起了裤腿,然后扯了扯姜暖之的袖子:“娘亲,我的腿被他踢坏了。”
姜暖之低头看去,就看平儿露出来一截又青又紫的腿,眸子里头闪过些许心疼。
到底还是给了平儿一个赞赏的眼神,而后声音更拔高了几分:“各位父老乡亲,都看看,这家人还讲不讲理了!把我儿打成这样不说,还来我家讨银子,张嘴就要一百两,还要将我家里头东西都搬空。这样的行径和土匪有何区别?”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顿时对着妇人开始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