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颇有几分狐疑的向着老者看了过去,这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昨日他这脉象异常,她还以为是过敏引起的,今日细细看下来,这才发觉他这脑袋上还被磕了好大一个大包。隐隐有渗透了丁点儿血迹。该不会是撞失忆了吧?
人类的大脑构造极其复杂,原则上,大脑受损,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姜暖之细细观他的反应:“您老还记得昨儿个下晌吃了什么吗?”
“昨日...”
老者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样子,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了,昨天你把我毒死了。”
姜暖之一噎:“别胡说啊,我可没给你下毒,是你非要来吃我的蝲蛄。再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者低头,下意识的看了自己一眼:“是啊,我好好的,也没死呀。”
然后,他又看向吕识株:“他说的,你给我毒死了。”
姜暖之:“......”
吕识株压低声音和姜暖之道:“昨儿个都不省人事了,你看,竟然还记得咱们说的话呢!”
老者皱起眉头来:“我也不是全记的。”
吕识株:“嘿,耳朵还怪好使的。”
老者:“我还听见你昨天晚上吓得直喊娘。”
吕识株:“......!”
“阿暖!你看他!”
姜暖之:“......”
“老人家,您认真的回答我。除了这些,可还记得别的事情?”
老者低着头看着手里头的猪油渣:“我还知道,这个不如昨天晚上的虫子好吃。”
姜暖之:“......”
“我的意思是说,您是不是记得自己家人?还有您的名字?今年几岁?”
老者垂着头冥思苦想好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姜暖之,道:“我……我既然在你的家里,那我们应该是亲戚吧?
丫头啊,我猜,我们应该不算近亲。我只知道我没有你这么肉乎乎的小辈。”
说着,盯着姜暖之看了好一会儿:“你在一众胖子里也算是生的俊的。话说,你们这些小胖子,是怎么做到长这么多肉的?是平时吃的很多吗?”
姜暖之暗自磨了磨牙:“你知道小明的太奶为什么活到了一百二十岁吗?”
“不知道。”小老头懵懵的摇头:“为什么啊?”
姜暖之:“因为...他太奶从来都不管闲事!”
当下翻了个白眼儿,继续着手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