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怎么就不是我了,就许你们半夜三更,嚼人舌根,不许我半夜听墙根啊......”苏凌撇撇嘴道。
萧元彻看了一眼苏凌,用手点指笑道:“白衣啊,我就说不要瞒着他,你偏就不听,如今正主杀上门来了,你跟这猴崽子解释去......”
郭白衣无奈摇头笑笑,朝萧元彻拱手道:“那是自然,这事因我而起,我自然得管到底啊......”
说着,他朝着苏凌呵呵一笑道:“苏凌啊,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你呢,主公也要我去寻你前来......眼下有个要紧事......”
未等郭白衣说完,苏凌忙一摆手道:“先等会儿......老郭,什么要紧事都往后放一放,你跟丞相唱的哪出戏啊?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啊......你不是说丞相受伤昏迷,怎么现在一点事都没啊?”
郭白衣尬笑两声道:“他......我......是这么个事儿......主公的确受了弩箭伤,苏凌你不也亲眼所见么......白日的确很严重......这不是丁晏有半仙之体,一帖药下去,这不就没事了吗......”
苏凌白了他一眼,嚷道:“没事了?没事走两步?要不要来两个大跳啊?老郭头儿,你跟丞相合伙骗鬼呢?鬼都不信!奥斯卡都欠你俩一人一座小金人!”
说着,苏凌没好气地朝旁边靠椅上一靠,瞥了一眼旁边茶几道:“我渴了......想让我做什么,先给我解渴再说!”
郭白衣无奈地看了萧元彻一眼,萧元彻目视他处,故作不知。
郭白衣摇摇头,没有办法,自一旁斟了一卮茶,递给苏凌,苏凌也不客气,皆茶在手,咕咚咚一饮而尽。
郭白衣这才又陪笑道:“行了,茶叶喝了,气也撒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说说正事......”
苏凌抹了抹嘴,瞪了他一眼道:“撒气?早着呢!郭白衣怪不得你体弱多病呢,整天搞这些玩意儿,你这是遭报应.......你再这样骗人,活不过明年去!”
郭白衣哈哈一笑道:“我死不死的无所谓,只要主公平平安安,我现在死了都成!”
苏凌啐了他一口道:“少拍丞相马屁,我且问你......你跟丞相这出戏唱就唱了,瞒天瞒地,瞒天王老子我都无所谓,干嘛要瞒着我?亏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百抓揉肠,夜不能寐的......早知道这样,我浪费这感情干啥!”
郭白衣略带歉疚道:“苏凌啊,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主公原打算告诉你的,可是怕万一你知道实情,不动真情,被人看出破绽,那咱们所有的计划都白瞎了不是......”
苏凌一摊手道:“行......合着我还得看看《演员的自我修养》是不?”
说着,他瞥了一眼萧元彻,见萧元彻一个人颔首偷笑,又看了一眼夏元让,却见夏元让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也难怪,苏凌跟郭白衣和萧元彻的关系自不必说,可是跟夏元让之间还是有着很深的隔阂的,虽然今日使然,但总归夏元让的脸上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的。
苏凌平素嘻嘻哈哈惯了,倒也无所谓,将这三个人挨个指了指道:“你瞅瞅你们,一个是大晋丞相,一个是丞相麾下文臣领袖,一个是丞相麾下武将魁首,多少人敬仰,觉得得多严肃的仨人呢,结果没事就干这些合起伙来搞诈骗的勾当啊,是不是都从缅北进修回来的?”
萧元彻和郭白衣哈哈大笑,夏元让也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两下。
“苏凌啊,你嘴里净整些新词,缅北?这是何处啊?似乎大晋并无此地啊......”萧元彻有些好奇道。
苏凌摆摆手道:“缅北啊?一个极其闭塞的蛮夷小国,离着咱们也远,丞相不知道也好,免得被嘎了腰子......”
郭白衣笑道:“主公莫听他乱讲,这苏小子平素无事总是神神叨叨的,信他的才有鬼呢......”
苏凌顿时嚷道:“你是鬼,你们都是鬼......把我骗得好苦啊,打个商量行不,几位大哥,以后再合计什么事,捎带上我一个行不?”
说着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来。
萧元彻呵呵一笑道:“说其他的都白扯,苏小子啊,你真就是属猴子的,你是怎么跟进来的......还想着让你再多哭一会儿呢......”
苏凌摆摆手道:“别了,我今天流的泪,够一年的了......还是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