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邓薇笑了,笑声比先前更为寒冷,“就你?肺腑丹青?你一个只顾陈家与自己私利,以一己之力贪下灵石上千块的人,还有脸在这里装模作样?”
“你是谁?”陈长洪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敢在这里口出谬言!”
“在下,月影毒师。”
“噢,月影毒师,我好像记得你与那天义阁有关,是吧?一群阴沟里的臭老鼠也敢在这里撒野放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说实话,”邓薇转身,直视向他的眼睛,“在我们看来,你们才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明明悲哀却不自知,反倒引以为豪……哈哈,可悲啊!”
“够了!”陈长洪一甩手,脸上寒霜更甚,“将你手中的竹简给我,本官饶你今日不死!否则……”
邓薇丝毫没有要将竹简交出去的意思,突然岔开了话题:“你知道为什么谢恒不在这吗?”
“你已经将他干掉了?”陈长洪眉毛微动,显得有些意外,“但那又如何?我与他擅长并非同道,你赢得了他,却赢不了我!”
邓薇缓缓摇头,轻声低喃:“使人毁灭的不是弱小,而是贪婪与傲慢。”
“废话少说!”陈长洪从腰间墨出一只金石玉须的毛笔,“既然你不愿意拱手相让,就别怪我动手了!”
邓薇不语,只是轻轻一挥手,顿时一片阴影洒下,如月中桂婆娑,遮蔽了所有光芒。
却惊得陈长洪面色:“你……”
但是阴影却先一步吞没了他。
……
“砰!”
全力一击,风云激荡间,江承阳大蜘蛛向后连连倒退出去,而吴金星却是向后一头扎进月瀑中。
“这变身之后果然更难对付了啊。”吴金星咳着血从瀑水中钻出,浑身狼狈,身上多处被划破的伤痕,血丝密布。
当然,江承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蜘蛛体上到处是被钝器重创的痕迹,凹陷,折断,也令他极其难受。
“再来!”八腿迈动,江承阳狰狞的冲了过去,“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吴金星手一抬,附近碎石飞起,在他掌中化作一口口锅。接着将这一掌推出,数团刺目的亮光迸裂,化作一颗颗流星破空呼啸!
彗锅袭月!
“咻!”
江承阳仰头吐出一根蛛丝挂在月瀑崖壁上,荡起庞大的身躯凌空跃起。掠过身下飞梭的锅,居高临下扑下吴金星。
恶风袭面,混有腥黑的毒液,密布四面八方!
但吴金星微微一抬手,只见远方飞走的锅忽然彼此间有细密的阵纹隐现,俨然形成一个阵法!
“轰!”
灵气浩荡,一根庞大到足以截断山崖的长矛磅礴而出,凌空直向江承阳!
与此同时,金锅罩的光辉普照,将毒液隔绝在外。
“砰!”猝不及防之下,江承阳被直接轰飞出去,背部坍塌下去一大块,颇为凄惨。
但毒液也竟然势如破竹的洞穿金锅罩,洒落在吴金星的左臂上。
“嗤啦!”黑烟升腾,吴金星身着的战甲顿时被侵蚀出一个大洞,毒液甚至滴在了肌肤上。
“哈哈哈!你完了!”江承阳从瀑水之中站起,纵使更加凄惨,但反倒更加得意。“中了猎蛛的毒,你就别想活下去!”
吴金星疑惑看向他:“这猎蛛的毒,它很厉害吗?”
吴金星不了解猎蛛,所以不知道猎蛛最厉害的就是这毒液,凡中此毒中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只是奈何储量稀少,只能留在关键时刻用。
但江承阳不懂药术,所以不知道这在吴金星眼中,是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