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听我说完。”

杨若水轻“嗯”了一声，洗耳恭听。

“能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骄傲了，接下来继续引领着天盛前进，是我做不到的，陆铭注定不会是浅滩里的巨龙，我也希望他以后能游出浅滩。很遗憾，我帮不了他，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也学不了那么多的东西，陆铭给我用了很多的丹药，但一个人的上限就摆在那里，我的上限已经到了，所以我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得退一步，得把位置让开，给有能力的人。

至于说领证这件事情，我考虑过了，不是我不想和他领证，是因为最近接触到的人太不一样了，陆铭以后少不了要和那些人打交道，他得有个女伴撑面子，这个女伴不能是个村妇，也不能是个寡妇，不能让别人在后面议论，说陆铭的老婆是个寡妇什么什么的……”

杨若水打断了她的话道：“陆铭从没觉得您是个寡妇，我们也是。”

她走到了高凤的面前，一脸认真道：“凤姐你在我们的心里就像大姐姐一样，我们或许有时候会对陆铭有些不满，他毕竟是个男人，想法总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遇上了委屈，也不能跟他说，但一定会和您说。我从小就没有姐姐，父母也早早就去世了……头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就把您当姐姐看待了，但我和陆铭的关系……让我有点儿不敢靠近您，我怕您生气，怕您委屈，每次看到灵儿扑在您怀里撒娇，我也很想……”

她说着。

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连忙伸手去擦，声音中也带上几分哭腔，“我不敢……真的不敢奢求那么多，我怕陆铭不要我，怕姐姐不理我，怕灵儿也不愿意见我，和那些利益啊什么的都没有关系，我喜欢姐姐，也喜欢灵儿，待在你们身边，我总是开心的，可以开心的没心没肺的去聊一些八卦，而不是成天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真是个傻孩子。”

高凤也忍不住要掉眼泪了，伸出手，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她们黏腻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倍觉温暖。

“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我以前见到你的时候，是有些生气。但渐渐地，我也就明白了，用普通人的思维去考虑异人，这种思想不可取，更何况陆铭现在这样。”

“那您为什么还要交待这些事情给我？”杨若水带着哭腔道。

“因为不公平啊！”高凤道。“他喜欢你，也喜欢我，咱们都看得出来，这么一个男人，你没办法甩掉，我也甩不掉。但吃亏的，是咱们啊，两个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如果不再奢求一点儿什么的，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当然，给你这些，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杨若水抬头看向她。

高凤走出水池，裹上浴巾，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了杨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