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今军中粮草只能撑过五日。更何况如今犬戎步步紧逼,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仁眉头紧皱,思索着应对之策。
“大王,今吾等已逾长城,彼汉人望风而靡,狼狈逃窜。观此汉人,亦复如是,不过尔尔。吾意今日可趁胜追击,早日定鼎中原,以成不世之业。”
戎宣王听着此话,顿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今日,我必取得刘仁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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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璇慵懒地躺在躺椅上,伸手欣赏着自己才染好的红指甲。
“太后娘娘,您放心,收到长城布防图后,刘仁果然被打得节节败退。而且,兵部新研制出的武器——连弩,也已经全部送到了犬戎手中。这一战,北大营绝对会全军覆灭!”
听到面前之人的汇报,婳璇如血般的红唇瞬间勾起一抹弧度,疯笑起来:
“去派人告诉犬戎,这皇城里可是有不少宝贝呢。尤其是皇陵里,随便一件陪葬品都是价值连城。对了,再去给南边的蛮族通风报信一下。告诉他们,要不再不打进来,好东西可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下人领命离开。
婳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山河破碎,好一个山河破碎啊。”
她在宫里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唯一能让她活下来的念头只有一个——爬到权力的顶端,然后彻底地毁掉这个国家。
朝中如今都剩下一群酒囊饭袋,所谓的忠臣早就被她用各种借口调走了。
如今看来,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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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营内,军医正给刘仁包扎着伤口。
他的臂膀上有着一条很是狰狞的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之中,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而此刻刘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因脱水而干裂,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承载着千斤之重。
可眼下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担心自己的伤情。
因为犬戎已经打过来了。
若不是犬戎就地庆祝,他根本没有片刻的喘息时间。
犬戎手中的连弩威力实在是惊人,再加上犬戎擅长骑马,汉人很难与之抗衡。
就在刘仁焦急地思索着对策的时候,帐外有人来报:“主帅!安定侯来了!”
闻言,刘仁当即站起身来,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快步向外走去。
他还没走出几步,盛怀归就已经快步赶了进来。
刘仁激动地当即落泪:“侯爷!真的是您!”
盛怀归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刘仁:“本侯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助你击退犬戎。如今你伤情过重,本侯会命锁大夫为你处理伤口。让军中的副将向本侯说明局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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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戎营帐中,戎宣王将一大口烤肉送入嘴中。
烤肉才被吞下,就有小兵急匆匆地跑到营帐中:“大王!不好了!汉人骑着铁马攻打过来了!”
闻言,戎宣王十分不屑地将一碗烈酒送入口中:“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汉人不足为惧!”
可是他话音刚落,那个小兵瞬间倒在地上,小兵的后背还出现了一片红染。
这场景让戎宣王瞬间清醒了不少,他连嘴上的油渍都来不及擦掉,就被左右护卫护着躲在桌子下。
此刻营帐内早已乱作一团,帐内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戎宣王瑟瑟发抖地躲在桌子下,突然,自己的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
他用手捂着伤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穿了。
就在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他从桌子底下看见有人走了进来。
是盛怀归!
他正要从桌子下爬起来和盛怀归谈条件,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脑袋。
“侯爷,您···”
“砰”的一声,戎宣王当场倒地。
盛怀归快速解决了帐内剩下的几人,一个都没留。
此刻韩破军走了进来。
此番是他主动请求前来的,他想得到侯爷的信任,早日为侯爷效命。
韩破军:“侯爷,有几千人趁乱逃走了。”
盛怀归冷声道:“追!一个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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