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负责人接到通知,临时组成一支专案小组接手赵家四人的自首,作记录的、录音的、录像的,监督人员都到位,正式接受自首人员的作笔录口录。
当真正到了作笔录的一刻,赵立心中也是惊惧交加,颤颤粟粟的自述为那件事自首,说话有时巅三倒四,有时断断续续,有时吞吞吐吐,有时语无伦次。
工作人员听赵立自叙的过程先是镇定,随着自首的讲述而越来越心惊肉跳,饶是他们都有办案经验,也忍不住对人性的黑暗面感到恐惧。
因为赵立的自首牵扯到人命,专案人员立即又向上级汇报,检察院头儿们听说事关飞霞集团和燕行大校、贺子瑞老爷子家,当机立断再次调动人手组成小组,分别负责赵家四人的自述工作。
将赵家四人分开做笔录,即可以收集到更多细节事项,也能从口录中对比分析出谁有没有隐瞒,或者故意包揽罪名,为其他人脱罪。
当负责赵老太太的工作员将老太太带到单独的接待室想作口录时,赫然发现老太太竟然说不出话,工作人员惊觉有异,跟上级领导请示指派医疗人员到现场检查,当医务人员给老太太作初步检查,确认老人失音。
如果老人失音,那么就没法作口录,工作人员先让老太太做笔录,给纸和笔给她自己写字描叙自己做了什么事。
赵家四人的笔录持续两个多小时还没完,到中午检察院工作人员也要午餐时,也给四人分别打份饭菜,工作人员陪着自首人员一起吃饭。
吃了一顿饭,赵家四人情绪也稳定些,再做笔录和口述时条理比最初清晰,不再巅三倒四,语无伦次。
做完笔录,工作组人员将赵立郭芙蓉赵丹萱送去看守所安置,而赵老太太则送去医院治疗失音症,老太太不能说话,有些事描述不太清楚,检察院工人员还是希望赵老太太亲口述说经过。
赵家四人自首时带有随身行李,检察院也不用帮他们找换洗衣服和用品,检查行李没有危险用品便让各人携带去看守所。
牵涉到人命,就算是自首也要拘留,赵立郭芙蓉赵丹萱被送到看守所看管,也因是自首,待遇稍稍好一些,赵立是男士单独安排一间房间住,郭芙蓉母女暂时住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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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笔录工作做完,检察院相关部门也召开临时讨论会,就笔录和口录展开讨论、分析。
对于赵立一家自首案,检察院高度重视,毕竟牵涉到在役的燕大校和贺家,尤其自首人陷害的死者与贺家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燕老夫人是贺家太夫人唯一的闺女,是退任的原副国级干部贺三老爷子的亲妹子,是如今贺祺书部长和贺祺英副市长等人的亲姑母,贺子琼和燕飞霞当年的病逝是贺太夫人心中最大的痛,也是贺家人最大的痛。
时隔二十余年后的今天却曝出贺子琼与燕飞霞皆为人所害,可想而知对贺家会产生多大的震动,弄不好贺家人会暴走,宁愿不审判赵家几人,情愿自己来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又或者被贺太夫人知晓时万一老人家一时挺不住给气出好歹来,那就大大不妙了,因此如果要请贺家协助调查时必须要绕过贺太夫人,不想让贺太夫人知晓,那么保密工作必须要做到点滴不漏。
检察院上上下下人员皆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要知道如今贺家与晁家可是相当亲厚,晁家那个小义孙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贺家请晁家小姑娘帮忙来个私下解决,到时头痛的就是他们了,试想赵立那样的人都能不知不觉害死人,以晁家小义孙的能力,想必要弄死赵家几个人易如反掌。
讨论大会开了小半天,大家仁者献仁,智者献智,同心协力的研究出一套方案,有条不乱的分工合作,暗中开展调查取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