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有功,非数十年,李信此战有败,正合人选。
“李信!”
“寡人亲自看着他成长的,实则寡人也是希冀李信能够立下灭楚之功。”
“去岁朝会论战,诸将给了李信这个机会,奈何他自己没有把握住。”
“武真侯之意,寡人明矣。”
秦王政驻足,身躯微侧,看向王弟。
王弟建言李信,自是没有私心,或许它日征伐岭南真的很难很难,可……大秦之法,功过不相论。
属于李信的功劳,将来会给他的。
此次的败仗之罪,也会有的。
“如此也好。”
“是玄清想的简单了。”
闻王兄之言,周清已然知晓最后的结果。
虽不为自己先前所求,可……也在意料之中。
对于李信,王兄或许比自己有更大的希冀,可惜……李信终究没有令王兄满意。
“兵家国谋大争,眼下为秦楚一决胜负的最后时刻,是大秦一天下的最后一场大战。”
“王翦领兵,虽不若武安君那般强猛霸道,奇绝而出,可他很令寡人安心,这一战……寡人不想要出现任何意外。”
秦楚交战,关乎的是大秦之将来,而非一将才华之毁誉。
王翦领兵,自己一直很放心,先前之所以弃王翦兵策不用,是……自己的过错。
目下局势,容不得出现一点错误。
王贲、李信、辛胜等,近年来沙场论战,多奇谋而出,大体方略均是王翦定下。
那是他们的短处,是王翦的长处。
彼此相交数十年,王翦冷静缜密的平淡策略,虽没有什么出奇之地,可老秦人很放心。
自己也很放心。
“即如此,那玄清代大王亲自敦请。”
去岁论战,王兄采用李信之策,王翦添为护国学宫大祭酒一职,虽为要职,却不为显职。
果然接下来启用王翦,自当给予王翦足够的颜面。
“好!”
秦王政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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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沟壑,云雾飘渺,苍翠林立,溪水之旁。
那里……人迹罕至所至,俯览而下,以其为中,四周非数百里远,不得出,二人正处其内。
“这或许就是你的机缘。”
着寻常的黑色玄袍,束发而冠,眉目略有一丝苍老,然此刻周身上下,黑白二气环绕,阴阳两气纵横,精气神三元而动。
双手掐动印诀,玄力挥洒,以万川归海之势,化入面前虚空三尺之远的一物身上。
其行如珠,大如婴儿头颅,径长五寸上下,色泽如墨,虚空骄阳正盛,落在其上,映衬出一道道别样的光芒。
伴随着一道道元力的涌入,那颗圆珠本能的颤动起来,连带着表体的虚空都为之颤动起来。
不远处,一位黑衣白发的青年男子正静静站着,持剑静静等待着,静静看着那颗圆珠。
“这是一颗古兽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