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昌平君此言甚合寡人心意!”
听昌平君熊启之语,秦王政心情更是不错,雍城之地嫪毐作乱,这里的民心接下来会紊乱不已,作为靠近咸阳都城的行宫,可不是一件好事。
能够以此抚慰一二,再加上法制令行一二,当有奇效,对着昌平君投以嘉许的目光,而后,诸人没有在厅殿中停留,迈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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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空山鸟语》!”
将身侧的焰灵姬定住,周清本身则是静静踱步于琴音风华的房间之内,灵觉扩散,对于自己以纪数铸就的床琴,能够奏出何等妙音。
很是期待!
神融天地之间,宛若天地失色之领域,灵觉之力仿佛幻化己身,升腾于琴音异象之中,然则,本体仍旧在房间中随意走动,但似乎随意之间,残影顿生,踏步而动,太极顿显。
那是列子《御风身法》修炼极致留下的残影,伴随着本体为之本能而动,玄妙的韵律从众妙之门内涌出,本体自动的行如太极,一道道残影沉浮,配合本体,不知道哪一道残影才是本体。
而与此同时,那被周清定住穴窍,动弹不得的焰灵姬,则是在周清的动静之间,太极婉转之间,乾坤分化之地,仿佛成就太极两大核心中的一个核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清的本体为另一个核心,残影无双,道韵扩散,灵觉极尽的游荡于天外虚空,和千百只鸟儿一起遨游天际,享受天地之间无所持的快哉。
《逍遥游》中有云: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逍遥游》中有云: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道家祖师文子在《文子·精诚》中有云:若夫圣人之游也,即动乎至虚,游心乎太无,驰於方外,行於无门,听於无声,视於无形,不拘於世,不系於俗。
道家祖师列子在《天瑞》中有云: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而夏革曰:然则亦有不待神灵而生,不待阴阳而形,不待日月而明,不待杀戮而夭,不待将迎而寿,不待五谷而食,不待缯纩而衣,不待舟车而行。其道自然,非圣人之所通也。
……
何为道法自然?
看轻生死,淬炼己心,以达到忘却生死,忘却外在侵扰和牵挂,忘却物我的界限,从而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
此所谓无所依凭而游于无穷,天地之间,万事万物本就是规则而下,道法无穷而自然,孔丘这般堪称圣人的人物仍不能够免俗。
只怕,也只有祖师老子,身融万物,与万物一体的境界,才能够无所持,虽如此,但周清却是在灵觉遨游于天地自然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一股超越于肉身的别样畅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