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跑,地上拖出一串呕吐物。
站在王宫高处的顾正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身旁是朱樉、朱棣、徐允恭等人,面对血腥的场面,这些从未见过大场面的年轻人也有些扛不住。
朱樉、朱棡虽然曾经欺负了不少人,内心也阴暗过,但手段还没有残暴到这个地步,眼见火药弹之下,一群人转眼非死即伤,死得恐怖,伤得更恐怖,尤其是往肚子里塞花花绿绿东西的,实在是令人倒胃口。
朱棣脸色苍白,这场面,从未见过。
残酷至极。
但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
隐隐约约,竟有一分兴奋隐在恐惧、不安后面。
徐允恭、沐春咬着牙坚持着,为了避免让自己侧头逃避,拳头都握得咯嘣直响。
这场面不算什么!
父辈经历过的,不比这残酷!
他们可是要亲自上阵,用马刀,用长枪去拼杀,血液直接溅到脸上、盔甲上!
他们何曾畏惧!
父辈不怕敌人,不怕惨烈,身为他们的后代,岂能惧怕!
先生说了,要蜕变为男人,不是靠女人,而是靠敌人,靠见过战场之上的鲜血淋漓、残肢乱飞,还能淡然自若的坚强!邓镇、吴高等人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看着火药弹再次飞去,制造出更大的地狱场景……
边安烈感觉自己要疯了。
纳哈出十万大军的惨败在火器之上,现如今,对方竟然拿出了火器对付不足八千的高丽军队!
“住手!”
边安烈嘶喊着。
无人理会。
等山海炮击发了四轮之后,军士有条不紊地收起山海炮,一些军士则将空了一半的火药弹箱腾放至另一个木箱之中。
唐岩开了王宫的门,带一千军士率先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