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闻言,横眉冷对的说道:“我亦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官人现用黄白之物辱我是何道理?”
柴进见状立马拱手赔罪道:“倒是我想差了,本想喜上加喜,却让皇甫先生误会了,只是若不铺十里红妆如何配得上令嫒。”
皇甫端叹道:“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的道理谁人不懂,我观石秀有勇有谋是个可托付之人,可惜性子偏激,自轻自贱,这些时日对他如此冷淡,只为考验他的心性,若他亲口向我提亲,我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嘛...”说到此处皇甫端冷哼了一声,斜睨石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平日里机敏善变的石秀,此刻脸皮涨的通红,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石秀更加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灵见状只好在石秀耳旁提醒道:“皇甫先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再不有所表示,不怕抱憾终身吗?”
话毕,石秀浑身一机灵,脑海里都是皇甫梦的明眸善睐、笑靥如花,遂端起酒杯来到皇甫端面前,郑重地承诺道:“我必定一生一世待她好,请皇甫先生成全。”
皇甫端直起腰板,轻咳了一声,不满地说道:“还叫皇甫先生?”
石秀抬起头来,满脸疑惑,见众兄弟都憋着笑,这才反应过来,猛拍了下脑门,大声叫道:“岳丈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皇甫端含笑着点了点头,此夜,众人皆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