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曹鹿云已经走上前来。
“梁婠,去东阁坐坐可好?”
若说曹鹿云曾经是温婉可人,那现在眉眼间总是透着一股苦苦哀愁。
梁婠稍有犹豫,还是点头应下。
内心里并不觉得与曹鹿云有何可谈的,一如陆修所言,她如此固执,更多是要守住她的名节。
而名节,却是梁婠最不屑的。
这么两个道不同的人,又有何可相与谋的?
东阁,梁婠还是头一次来。
听说曾经是陆淮的院落。
自他有自己的府邸,这里就空出来了。
再闲置已久,依旧留有不少曾经居住时的痕迹。
梁婠惊讶的是,他虽为武将,却有不少藏书。
她立在书架前大致看过去,涉猎颇广。
“据我所知,车骑将军对你格外亲善。”
曹鹿云跪坐在案几前,亲手烹茶,抬眸瞧一眼站在书架前的人,声音轻柔得很。
梁婠回身走过来,缓缓跪坐到软垫上:“还好。”
这回答她自己听得都嫌虚伪。
曹鹿云去过她的屋子,见过陆淮送给她的礼物,尤其是那一盆血牛红珊瑚。
岂是一个简单的还好?
总不能说都是看在陆修的面上吧?
那不是专往人心上扎吗?
只是,这样的话题,说出来的意义在哪里?
梁婠是不能理解。
“我还挺羡慕你的,总能轻易赢得他们的好感。”
曹鹿云倒与一杯推到梁婠面前,声音些许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