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纪无天的脸色凝重无比，沉声道：“我原以为，能在同境界凌驾于我的人，已是非同寻常的存在，如今才知，竟不过只是你一道化身！”

眼前这一幕给他带来的震撼，比他第一次和莫缺的剑体交手，来得更为猛烈。

“纪前辈，你在说什么？”宁红漪呆呆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莫缺看着宁红漪，伸出手指，指尖凝聚一道剑光。

他的初始肉身，融诸法于一身，无论是混沌之道，还是剑道，皆可施展。

“这是……怎么回事？”感受着那熟悉的剑道气息，宁红漪终于相信，眼前之人，和她所知的“无名”前辈，是同一个人。

“原本，我曾打算和你们一起慢慢通过试炼。”莫缺道：“但期间遇到了许多事，让我改了主意。”

叶无花更为敏锐，意识到了什么，道：“前辈要离去了？”

点点头，莫缺随后将指尖那道剑气，缓缓送出，道：“你们二人，在剑道之上，天资不凡，此剑意，就留给你们，希望你们日后，能继承先人之道！”

宁红漪茫然接过，听到莫缺将要离开，她完全忘记了得莫缺剑意的喜悦。

“至于你！”莫缺又看向纪无天，“能自行悟得此战意，也是非凡，日后定能再进一步！”

听出莫缺话中告别之意，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复杂。

纪无天突然咬牙，道：“前辈欲往何处？纪无天愿追随前辈左右！”

宁红漪也反应过来，连忙道：“前辈你去哪，我也去哪！”

两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十分相似，纪无天悟战意成痴，宁红漪则是悟剑成痴。

对他们二人来说，跟在莫缺身边，能够学到强大的战意和剑道，为此哪怕要他们永世相随莫缺左右，为奴为仆，他们也心甘情愿！

“我前路未卜，你们跟在我身边，有害无益！”莫缺摇头，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去，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一场相识，一路同行，已是缘分，无谓强求！”

笑了一笑，而后莫缺直接迈步，踏向更高的天穹。

“前辈！”宁红漪双眼发红，带着不舍。

“好好修炼，或许日后，你我仍有再见之时。”莫缺没有回头，只道：“只望到那时，你的剑道，已能不在今日的我之下！”

宁红漪闻言，重重点头，眼含热泪，道：“晚辈定不负前辈期望，他日再见，定会悟尽前辈今日所传！”

点点头，莫缺未再止步，脚步连移，来到了虚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