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历代至尊如一把斧，天道之力便如一片万里方圆的森林。

斧子或可砍掉木中的树木，但只凭十把斧子，要砍掉万里森林，难上加难。

“如此再战下去，只怕耗尽历代至尊之力，也胜不了天道！”

莫缺心中愈发急切。

这些至尊早已死去，虽留至尊法于体内，但多消耗一分，便少一分。

相比之下，天道之力无穷无尽，天地亿万间的悠远厚重，比之历代至尊之力，就如一片连绵不尽的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照此下去，莫缺无论如何也胜不了天，十大至尊之力，也终会被耗尽。

“嗡！”

就在莫缺心急如焚之时，虚空深处，一股异样的波动，席卷开来。

“那是……”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远处的玉无尘和天行宫主，也同时抬头。

只见无尽虚空深处，一道身影，浑身散发着圣洁无瑕的光芒，如真仙降世，踏空而来。

“是她？”这一瞬间，莫缺心中生出一丝波澜。

依旧是那副面孔，也依旧是那身白衣，但此刻，云芷岚在他眼中，仿佛变得无比陌生。

因为那双眼睛，在此刻透出的，是无尽的冷漠，是种如坐于九天云端之上，漠视天地，俯瞰众生的感觉，给人一种异常遥远的感觉。

“成功了？”玉无尘的目光，在此时重新恢复镇定。

莫缺虽胜不了天道，但如今天道要杀莫缺，也只能借助这名女子，才能做到。

“还请天女出手，平定此间天地之乱。”玉无尘上前，态度对云芷岚竟透着几分谦卑。

云芷岚白衣飘飘，双眼漠然，道：“告诉青主，不要忘了当初的约定。”

玉无尘心头微凛，道：“这是自然！”

点点头，云芷岚未再多语，一步踏空，肉身瞬间出现在战场之中，目光瞬间锁定了莫缺。

“芷岚！”莫缺目光复杂，认出此女并非这一世的云芷岚，他沉声道：“你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