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指这里的灵植。
孟繁宴不想与他聊家常,直截了当道:“把冽交出来,不然今日定屠了你的逯公馆。”
“呵,挺狂妄。”逯随推了推鼻梁骨上的金丝眼镜,从血色的月光中现出身形,唇角噙着凌虐诽笑,“别忘了,冽从始至终都是效忠于我的。”
他镜片折潋着他妖异的紫瞳光芒,“你将他的兽魂生生剥离,这笔账,我都还没跟你算,你还敢跟我讨要人!”
“若不是父亲给你我契约了生命共存体,你现在都不知道在我手上死了多少百回了!你这只丧家之犬,也配跟我叫嚣!”
逯随的兽魂是鹰,天生孤傲,又极具攻击性。
孟繁宴唇色沾染着红月光,绯艳得像暗夜里蛊惑人心的男妖精,清冷道:“你口口声声说他只效忠于你,却不知道在九年前那个滂沱大雨夜,他因兽魂突然进阶,没有抑制素补给而差点丧了命。”
“在你眼里,就只有权势与王座,却从不顾及那些忠心耿耿为你卖命的人。帝国都已经没了,不知你还在争什么?”
“如果是认为我母亲之前陷害了你母亲,那么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可能接受。”
“我母亲性格一向温和,连后花园里恶作剧的夜精灵都不忍心责罚,又岂会陷害你母亲?她不过是占据了父亲多些喜爱,就招得其他妃妾心生嫉妒,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