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在意的是他自己。”洛漪岚抬手包裹着自己的右眼,视线一边陷入黑暗之中,“他如果在意我就不会伤害我,就不会弄瞎我一只眼睛,更不会利用你们来欺骗我。”

“这不是在意,也根本不是爱。”

这是自私。

洛漪岚清亮的声音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空,轻轻的落在禾月的心里,一直挥散不去。

一切就要结束了,她们都要解脱了。

三人在分岔路口道别,禾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回家的楼道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摸钥匙,却在泪眼朦胧之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

颀身而立,皎如明月。

“你回来了?”越舟微歪了歪脑袋,冲向禾月的方向。

可禾月不敢认越舟,他脸上蒙着一层纱布,盖去了他大部分五官。

她不敢认,也不想认……

越舟的手术失败了。

她机械的迈步向前,手举在半空中,却不敢触碰他,却在一下秒,被越舟握住。

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禾月的温度,越舟才发现自己强装的镇定是多么脆弱,他颤抖着声音问:“禾月,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一切的思念被暗恋的焦灼拘束,越舟在征求她的意见。

下一秒,软软的人就扑进了越舟的怀里,他张开双臂,终于将她拥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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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挪威的星星一直很亮,透过薄薄的云层,又或说那只是一片可以看见的风,光临静谧的小城。

在居民区的后面有一座不高的山坡,山坡上矗立着一座红房子,房子修得很低,四周还有阳光玻璃房,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亮。

原以为这个时间不会有人出现在这,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黑影在小路上快步疾驰。

他带着毛线帽,帽檐拉得很低,几乎看不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