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只是蝉鸣。
还有藏在蝉鸣中的脚步。
虽然越舟看不见,但余下的感官却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
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依旧垂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心里默默数着。
二十米、十米、五米……
不对劲,如果是普通学生看到王秀雅怎么可能不尖叫?反而是像现在一样蹑手蹑脚的靠近?
那人的鼻息扰乱了越舟耳边的风声,他可以肯定这个人已经绕过王秀雅的尸体,站在他面前了,现在估计也在诧异越舟的眼睛居然看不见。
一股凉意从脚底攀升,越舟稳住表情,不敢让人看出端倪,正在想是否应该先发制人,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清脆的——“越舟!”
脚步变乱了,那人似乎怕禾月带人来,一下子钻进了黑夜里。
越舟才微微松口气,回过身:“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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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来过,但我看不见。”越舟解释。
如果是凶手的话,越舟作为目击证人,刚刚该是多么危险的境地。
禾月心惊,幸好……幸好她选择回身,没有将越舟一个人留在那里。
“你不害怕吗?”禾月开口,才发现自己紧张的嗓子发干,声音嘶哑。
害怕。
越舟抬眼看向禾月,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是啊,为了你我刚刚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
“为了我?”禾月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
越舟点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这样的话,我死也算是死的……”
禾月扑上前捂住他的嘴,蹙眉:“敲三下木头。”
越舟从不把玩笑话当真,可面前禾月却是一脸认真,他只好笑着顺从她,敲了三下木头。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越舟问。
“我……”禾月思索再三,一下子难以启齿,如果越舟说的是真的,王秀雅是他杀,那会不会有一半是她间接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