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人对面盘腿坐下。
日本人鞠躬:“在下羽昊春田。”语调平静,发音标准,没有一般日本人说中文时候的怪里怪气。
“王桀纣。”
这个羽昊春田虽然是日本人,但气度宽和雍容,颇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他注视我一会儿,轻声道:“阁下是否需要换身衣服?”
我低头看自己被火烧的衣衫褴褛,真的连平角内裤都露出来了。
我摇摇头:“这样就很好。我中华人士,生性坦荡、光明正大,事出有因,自无不可见人者。”
羽昊春田颔首。他微微斜上仰首,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缓缓说道:“在下自幼关东学武,二十岁初成;三十岁糅合百家技艺;三十五岁已难逢敌手。三十八岁来到中华上地,拜访名家、较量武功,至今未曾遭遇一败。”
这段话内容狂妄至极,但是听他的口气,只是语调平和的陈述事实,并有半点炫耀之感。
我想起刚才慕容所说,她的师父也败于此人手下,应该是所言不虚。
“四十二岁之后,开始游历中国,览上国风物,沉浸流连,陶醉忘身,四十八岁,终有大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