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上午的整顿,东右路大军午时用餐完毕,渠梁衍便率领着这支昨日还与靖王的叛军一边的东右路大军,朝皇都城开拔出征了。
昨晚在将瞿尚膑及他的一众将领部下控制住后,潼麟真君便带着手下连夜赶往皇都城了解交战情况去了。皇都城的十来万金甲军面对着靖王的二十多万叛军,可以想见战况将会有多激烈、有多残酷。
阵前斩将使得整个东右路大军人心惶惶,不过效果倒是十分明显,大军中许多其他的将领很快就纷纷宣誓追随睿王殿下讨伐叛军。不到一个时辰,军心便得到有效安抚,尤其是在睿王渠梁衍巡军后,整个中军营士气重新高涨,只待与叛军一战。
此前,瞿尚膑本欲率领大军进攻皇都城,帮助靖王夺位登基,因此大军临行前的准备工作已基本就绪。由于距离较远,为确保及时赶到皇都城,瞿尚膑的这支大军以骑兵为主,辅以部分步兵和攻城器械以备攻城所用。
瞿尚膑没有想到睿王最终留了他一命,不过他余惊未消,仍然战战兢兢。加之其他几位将领已被斩头,因此整个大军的临时统领便交由苏彣执掌了。由于苏彣从未有过指挥大战的经验,到时大军一旦与叛军相接,自然还是需要瞿尚膑亲自领军作战了。
骑兵分为两翼,赵云歌和肖越山各领一翼,率先出征。十万大军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蹄声响彻山谷,来回荡漾。
由于皇帝渠梁宇在篱山薨毙,整支大军所有将士的额头都系上了一根白巾。渠梁宇的棺材之前悄悄停放在了清溪沟草原上,由一支赤焰军骑兵营看守,并未随渠梁衍一行前往东右路大军。此次东右路大军开拔皇都城,既是讨伐靖王的叛军,解除皇都城之围,亦是护送陛下归灵。
盛玄郡主仍然同行,此刻她和苏彣、渠梁衍各骑一马,并排而行。不过由于她的神族郡主身份,以及金鸾在大梁太过显眼招摇,她必须在大军进入上京地界之前离开,否则恐引起神族上层动怒,牵连到她自己的父亲——太元星君。
小七一路飞翔盘旋在大军部队的上空,主人不在,整个空中只有它一个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寂寥。
“有劳郡主一路相送!”渠梁衍首先开口说话。
“殿下言重了!大梁发生如此惊天变故,如今朝局不稳,兵戈不断,父亲大人忧心忡忡,我也算是为父亲大人分分忧了。而且,曦妹妹亦是担心殿下安危,我来此也是帮她一把。”盛玄郡主回道。
“我看郡主也是放心不下苏兄吧,哈哈!”渠梁衍笑着回道。
“殿下说笑了!”苏彣说道。
“好好好,不拿苏兄说笑了,我们言归正传。”渠梁衍拱手赔礼,接着继续说道:“郡主,潼麟真君在神族官居何位,为何我在天都城足足五年也未曾听说过?”
“我也是听父亲大人偶尔说过,真君仅是个封号,在神族并无官职,奇怪的是真君这个封号仅潼麟真君一人独有。不过,潼麟真君虽无官职,但在整个神族却是地位显赫,可与四大护法星君和天机院首座比肩。不过更为奇怪的是,潼麟真君的名号在整个神族却鲜被提起,连任何文字记录也没有。这次若不是苏彣你让小七传信于我,我也不会偷偷来此,但父亲大人不放心,临行前与我告知,说我赶到篱山后可找潼麟真君求助。我到了篱山后,苦寻你们的踪迹无果,居然真的碰上了潼麟真君。”盛玄郡主回道。
“所以说,潼麟真君知道篱山有事发生,他才会出现在篱山,郡主你才会碰上。”苏彣迅速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父亲大人跟我提起潼麟真君的时候,我便问了父亲大人,是否潼麟真君知道篱山有变故要发生,但父亲大人并未名言,要我不要多问。”盛玄郡主继续回道。
“看来,应该是太元星君和潼麟真君都知道篱山有事发生,所以这就解释了当时郡主你给苏兄的那封密信提及的警告。”渠梁衍说道。
“什么警告?”盛玄郡主问道。
“殿下大婚当晚,郡主代太元星君交与在下一封密信,太元星君在密信里警告我们,篱山秋猎有险,靖王意欲图谋不轨,望我等及早行动,劝谏陛下取消秋猎。如果当初陛下听信了殿下之话,陛下也不至于在篱山被靖王的叛军害死。”苏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