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几十年后,会有什么水滋润这一只眼睛,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那一个立方体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在这一个瞬间,不知道有多少个人的眼睛在盯着‘它’,盯着那一个立方体,但盯着它的并不是‘人’,可以说拥有人形,但绝对不是人。
只是,它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
——这个立方体并不在二零二二年,而是在一九八九年。
在这一个节点之后,祂死去的笑死就会被掩盖起来,没有人知道在这三十三年之中,这个立方体到底藏在哪里,直到葬礼开始的时候,这个立方体才算是‘重见天日’,所以,如果在这个节点之中丢失了立方体的踪迹,那么,那么……谁还能够找到这一份遗产呢?
遗产,躲避的方式,守护的方式,祂的死亡成为了既定事实,那么,在充斥着恶魔的国度,在失去了祂的庇护之后,依然能够平和度过三十三年,这就已经足够代表很多事情,在现在,在确定了祂的死亡之后,在亲眼见证祂被棺材保存之后,一切的疑问都归于零,因为,祂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
祂找到了方法。
找到了一个,能够保护所有人的方法,能够在没有本质,没有神明的情况下,依旧在如此庞大的污染和恶魔之中存留下来的方法,祂的死亡不是毫无意义的,就在死亡的这个瞬间,一切都变得有意义了,五十星还存留着,一切都还存留着。
——祂找到了方法。
祂找到了方法,祂找到了方法。祂找到了方法?祂找到了方法!祂……找到了方法……那个立方体,那一个承载了祂的尸体的立方体,里面必然存放着祂的遗产!只要得到祂,只要得到那个立方体,就能够解开这些疑问,祂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让一个没有庇护的国度在污染之中保存下来的?这个方法能不能作用在别的单位之中?这个方法能不能作用在个体身上?这个方法……能不能用来应对【启示录】到来的那一天?
“就是这个啊。”祂合上了启示录,在二零二二年的纽加哥抬起头,看着一九八九年的纽加哥,看着那个踩在藤蔓和荆棘之上的人,看着那个提着烟斗的人,“现在,我们都知道了,都知道你的方法是正确的了,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你的方式,你比我先一步找到了方法……你是第一个成功的存在。”
——但是。
“但是你的遗产的归属权在哪里?”祂将启示录举起,那记录着一切的书本在被拆解成文字的世界之中寻找着每一个蛛丝马迹——将过去、现在全部拆解成文字,搜寻关键内容,从每一个视点之中找到可能性,“能够得到你的‘方法’的,到底是谁?”
——如果分配的结果不符合自己的想法,那就只能够换一个方法了,比如,最为简单的暴力,以及,权能,或者代行者,总而言之,这个方法的重要性是如此之高,高到祂们能够短暂忽略一部分的危险。
然后,将这一份遗产吃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