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恩·阿尔法咬了一口面包,当然是奶奶做的面包,这个味道不论吃多少年都不会腻,香味在他的鼻尖环绕,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芬芳,气味也是烘焙面包的一部分,好的面包会将黄油和糖分的味道散发出来,这种味道也是克里恩一直很喜欢的。
扎克·伊斯塔利亚就在身旁,两人正在朝着港口缓慢不行。
“在想什么呢?”扎克·伊斯塔利亚问,“看你有什么心事一样。”
“奶奶说昨天旅馆有一个客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女性,但我今天没有看到。”克里恩将嘴里的面包咽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奇怪,用的是硬币付的房费,全部都是硬币,一张纸币都没有,你知道吧?太奇怪了。”
“也不是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哪儿都有,用硬币付款的还算正常,要是来个用毛巾之类的东西当钱用的精神病,你们还得费尽心思请出去。”
“说的也是。”
“今天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港口这两天是黑云会接管,我们只是过去帮忙建东西,说白了就是体力活,不用管那些勾心斗角。”扎克从克里恩的手上撤了一小块面包,放入自己口中,“薪水也很不错,我到时候给工头塞两根烟,干一会儿活我们还能歇歇。”
“有时候我很好奇你都是在哪里找到的工作,扎克大哥。”克里恩把最后的那点面包放入口中,“我听都没听说过,你却总是能够找到,上次也好,之前五点四十五招待所的那些也好,总是能够找到这样子的好工作。”
“而且还想着你,是吧?”
“嗯。”
“理由有很多吧,在我很小的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应该有一两个月,不止,好几个月了,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也忘记了很多事情。”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东西,扎克脸上流露出一种沉思的模样,“我应该和你说过我以前有个姐姐,对吧?”
“你说过,不过她不是已经离开很久了吗?”
“是啊,等我生完病的时候就不知道哪儿去了,以前一直关照我的那位女性说我姐姐为了给我赚当时的医药费所以去了东方,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很感谢她,我知道以我那个时候的病症,想要完全治好所需要的费用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挣到的。”
“很贵。”
“是啊,很贵,所以我从小就知道我需要赚很多钱,这样才能够报答我姐姐对我的爱护,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至少得有个念想。”扎克拍了拍克里恩的肩膀,“你也一样,你当时和我说,想赚钱给奶奶买生日礼物,我就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我很可能是一路人,所以我就带上你了。”
——如果只凭借碎木咖啡旅馆的收入,是不足以维系这么久的,旅馆的日常修缮,以及保护,算上这几年外环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尤其是在那经济萧条之后,外环已经很少有人来了,这也是为什么,哪怕有一个提着一整袋硬币过来住宿的客人,他们也没有拒绝。
“这些年我很感谢你,扎克大哥。”
“别说出来,说出来太肉麻了,等你将来发达了别忘了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