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建筑物是无数个景色构成的,每一个单独的建筑物都代表着一种幻想中的景色,这边是这幅画作,那个年轻人的遗作。
子规沉默了片刻,她走到了画作的前方,看着画作上的景色。
在这一眼看不清数量的奇幻景色之中,有一个景色似乎有点熟悉,景色是一条街道,末端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展览馆,而这一条街道被红色所渲染,到处都是一种溅射状的红色渲染,就在这栋建筑所囊括的景色旁,是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景象,看着像是什么港口之类的地方,突出的却是一个怪异的人形生物。
“这也是一个‘污染物’吗?”子规拿起画作,她要把这个画作带回到五点四十五招待所的房间之中,不管这到底是不是房间之中的那副画作,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年轻人还没有死去吗?如果他已经死了,这个画作上是否带着污染?对了,那个恶魔,巷子之中的那个恶魔。
记忆之中,上一个十一月三十日的结束很奇怪,就在街道之中不明不白地进入到了新的一个循环之中,每一天的循环到底是以什么基准开始的,又是以什么基准结束的?这个问题暂时还想不明白,但这个画作肯定有什么问题。
“我不管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看着画作之中的景色,说道,“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克利斯汀也好,本质也好,还有那个来我酒馆找事的家伙,十一号地铁上的那团东西,你们想要做什么,我等着你们。”
忽然,画作动了。
具体一点,是画作之中的某一个建筑物出现了变化,那个人形,绘制在港口的那个人形,拥有枯枝一般的肢体,浑身上下都是枯枝烂叶拼凑起来的,杂乱而无序,最上方是两个镶嵌着眼球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转动着,很奇怪,明明这个景色在画作之中的大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子规看得很清楚,仿佛这一幕就在面前上演。
忽然,一点火光在那景色之中绽放,然后红色便侵占了整个景色,那建筑只剩下了红色,到达某一个程度的时候,画作停止了变化。
子规把视线从画作上移开,看见的却是房间,五点四十五招待所之中的房间。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三十日,早晨。
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