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营帐篷中,叶捷琳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让站了数个小时的双脚稍微放松一点。她正思考骇的话,很快给出回答:“既然你把它当做问题来询问我,那么是你口中那个联盟的决定、或要求,这一选择就可以直接排除掉了。与联盟没有关系,而根据数年来零号展现出来的性格与风格,也是因为强大的实力,用不着过分担心突然出现不能处理的敌人,所以他身上并不具备主动性这一特制。”
“谈到火焰联盟的那二十多个怪物,零号在之前也杀死过几个。你和我之间是共享了信息,原因是那几个死去的怪物才因为祭祀仪式晋升,身份、实力和地位一下子提升过高,让他们产生了与自身不相符合的想法。”
“思想上出了问题。”骇更加准确地总结到。
“毕竟以前只是半个精英成员,提升上去的速度又过于快速,被权利与力量带去的舒适度冲昏思考,并不是不能理解。是他们主动将零号作为目标,想要为已经迅速的地位、身份提升速度再度去提速。当然,里面也有想要表现自身价值、以及得到力量后的不具理智加持的自信在。”
“总之,最开始死去的那几个怪物,属于主动将自己变成零号的敌人,并纠缠上了他。原本见情况不对劲,理智的做法是及时撤离,减少损失。但因为纠缠上的是零号,当零号以为对方是有准备而来后,自然就不会去注意控制力量等等细节了。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去预见情况不对劲的机会,就全部成为了尸体。”
“可几个月前,我正好就在那片地域中。两位联盟怪物死亡后,也有派人去现场检查痕迹。从照片上看,有理由怀疑,做出准备的不仅仅是那两位怪物,连同零号本身也做出了相当的事前调查,不是晚上散布路过,受到挑衅后顺手清理掉了他们。”叶捷琳回忆几个月前没有一个统一结论的事件,非常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两位联盟怪物的死亡,零号是有思考过的,即便仅是要如何简单迅速地结束他们的性命。”
“至少,那时的零号确实认真对待了,这与以往的他是不同的。”
骇的笑声越发具有尖锐化的倾向:“零先生不仅仅做了相当的事前调查,还做得非常认真。或许吧,可能时间有限,但在有限的时间里,也在我的印象中,能让他如此对待的敌人很少。”
“骇,你是想告诉我,这两位联盟怪物本身没有让零号认真、以及做事前调查的资格,而是其他原因让零号这样去做的吧。”
“叶捷琳小姐,就如同零先生会杀死那两位怪物的原因一样,我同样有需要这样对你说话的理由在。”骇的心情很好,以至于话语听上去带着满溢的轻松感,“既然你已经调查过,那肯定会较为了解当时的情况。若是需要补充,我非常乐意。”
叶捷琳当即拒绝掉,陷入短暂的思考当中。这件事本身就没有确定答案,导致当时消息传开,惊讶零号的做法,并去分析的人非常多。
可碍于信息的缺失,事情的突然性,以及开始与结束时间的迅速,种种原因叠加下,就连同可称为结果的东西都不存在。只是好奇,以及让知道这件事的很多人将零号的实力定位向上更加拔高了一些而已。
“零号是单独行动,并未让加强实验体队伍出动。而在事情发生前,我对两件事有很深的印象。第一件,是零号专程通知过他那方的成员,告诉他们过后会有动静生出,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听见就行了,不要随意加入进去。第二件,那片地域发生了规模化的队伍与队伍之间的战斗,情报显示另一方是火焰联盟的科尔克瓦,一名以往的精英人物。”
“零号和火焰联盟的人有新的合作计划了?”
“叶捷琳小姐,若是我确信地告诉你,科尔克瓦先生的确与这件事有巨大关联,清理掉那两个怪物的计划,他全程都参与其中。但是、、、”转折的地方,骇的声音变得尖锐,“他完全不知道零先生,也完全不知晓零先生会在计划开始后加入进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杀死掉两位联盟怪物。若这就是事实隐藏起来的一角,你过后会如何思考?”
阿托环这时进入野营帐篷当中,手里拿着统计文件。他默默将之放在叶捷琳身旁的桌子上,转身时被叫住了:“骇先生有意购买一批最新的通讯设备,为过后准备。记得联系莱尔先生就行了,给一个让他们满意的价格。”
“谢谢,骇先生。”阿托环当即露出笑容,满是感谢的心情。
“你好,阿托环先生。”骇打过招呼,等待数个呼吸后,接上话,“叶捷琳小姐,我依旧等着你的回答。”
“制定清理联盟怪物计划的是两个人,科尔克瓦参与其中,但性质上只是附属,没有决定性的话语权力。因为他绝对没有让零号去杀死那两位怪物的能力,或许怎么联系上零号,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说到这里的叶捷琳出现一小段时间的沉默,“但行动的确和零号产生联系了,并且非常深,那就只能是计划中的另外一人,或是另外多人。”
“、、、科尔克瓦不知道零号,也不知道零号会参与进计划,并杀死了两位联盟怪物、、、”叶捷琳意识到因果上的关系,第二段沉默在这会儿接着出现,时间比之刚才更加长了。
骇这时适时开口:“叶捷琳小姐,目前的小国内非常有趣。当然,我这一次联系你,完全没有主动提出计划,让你与我合作的想法。我更希望是叶捷琳小姐你有什么行动,需要帮助与合作者,然后想到我,或是其他人,再联系过来。我希望事情会这样发生。”
“叶捷琳小姐,其实你也非常清楚,自从南方森林事件后,你一直被其他人所害怕与感觉麻烦的主动性就在一点点消失了。”
“南方森林事件,任何人都不会认为责任在你身上!”骇加重语气,“那不是你能决定,也不是处于当前手术阶段的我,及所有类似的人所能决定。但是,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提前的确信,这些事情在过后,就是自己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