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到书房,就看到在那边写大字的陈让大伯父。
陈让的大伯父有这嗜好,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写的怎么样,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伯父写的真好。”张掖反正也不怎么懂,随便夸奖起来,也是不吝啬词汇。
陈让大伯父没好气的看了张掖一眼:“行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来给我拍马屁。我自己写的这两笔字,我自己知道。”
好不好的,他能不知道?
张掖笑呵呵的,也不以为意,但随后,他就严肃了起来,对陈让大伯父说道:“伯父,你可知道,陈让和巫翠翠搅和到一起去了?”
陈让大伯父还以为是什么,结果只是巫翠翠的话,他并不在意:“没事,年轻人一起玩,也没什么。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
张掖立刻就明白,这个事情,陈让的大伯父也是知道的。
估计陈让都得了他大伯父的许可,难怪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动手了。
张掖有些着急:“那大伯父可知道,巫翠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夏的事情,和苏何作对?”
陈让大伯父这才严肃了起来,张掖见状,心里稍安,继续说道:“而且,这明显是巫翠翠的借刀杀人计划。她自己择的干净,就让陈让在里面冲锋陷阵。那苏何是什么人,这么长时间了,伯父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何在市区开店,虽然只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想要算计苏何,但最后怎么样了,大家都知道。
苏何的店好好的开着,反而是那些下手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让大伯父稍微有些慌了,张掖又道:“再说了,我不认为陈让会是苏何的对手。今天苏何才从豫章回来,下午就让人来找了我。”
“他说了什么?”陈让大伯父问道,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他自己没有儿子,弟弟的儿子,这个侄子,他是真的当自己的儿子养大的。
陈让小时候开始,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他这边长大的。
说起来,他对陈让的喜爱,丝毫都不会比陈让的父母要差。
他是当自己儿子养的,希望未来陈让能给自己养老送终的。
若是陈让出事了,他以后怎么养老?
虽然有这工作在,未来退休了,也有退休金。
但人老了,就容易生病,可不是一点钱就有用的。
要是去医院看病,不得有人看床守夜?
张掖道:“他没有提陈让曾经出手过的事情,但伯父不会觉得,苏何会什么都不知道吧?这天下,可没有密封的墙,只要做过了,就会有破绽。伯父难道还觉得,给陈让跑腿的那些人,能死咬着不透露一句话吗?”
至于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
别开玩笑了,陈让的大伯父也不过是个酒厂的小领导,他还没有强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张掖又道:“他只是和我说了之前苏何牵线搭桥,给他出的一个主意,让他和那张婆婆合作开早餐店的事情。说实话,这个早餐店如果开起来了,赚钱是肯定的。从这一点上来讲,人家是好心,但陈让指使人偷学了人家的本事,现在要撇开人,自己开店。这个事情,本身就不厚道……”
厚道不厚道的,陈让的大伯父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事情,是苏何牵线搭桥的。
现在他侄子这样做,无疑就是在打苏何的耳光。
若是苏何就是个普通人,陈让的大伯父也不会在意。
自家人畅快了,最要紧。
至于其他人怎么样,是不是受到了损失,他其实不太在意的。
他只能保证自己不去做这种事情,但陈让么?
不是还年轻么。
年轻人,就有了做错事的借口。
张掖也明显看出来了,他叹息了一声。
张掖心里明白,正是因为陈让不是这位亲生的,虽然从小把陈让养大,但心里总是隔了一些什么。
所以,面对陈让的时候,他们总要做到更加的亲,免得陈让未来不给他们养老。
也是他们的悲哀了。
自己的女儿,反倒是不那么看重。
张掖虽然是儿子,但心里也曾经想过,儿子就这么重要?
诚然,从古至今,这种观念就没有改变过。
“伯父,你不要以为苏何是个乡下人,好像没有什么背景。这一次,他去豫章,可是得了那位老爷子的召见的。据说,他的分店开张的时候,那位老爷子亲自到场了。而且本来只是说请人来坐坐就好,但到了剪彩的时候,这位老爷子可是亲自要求了,要来剪彩的。当时来剪彩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要往两边站,一开始还很生气。但后来,可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