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有权势之人的眼中,太玄九经的弟子,倒也算不得什么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此子甘愿成为方歌渔那样无力粗蛮又荒唐的女人的面首。
想来能够拜师温含薇,也不过是借着这具肤浅的皮囊讨了女人的欢心罢了。
可笑的男人。
如今又在她面前装什么高冷,不过是走大运觉醒了六道神符,便觉着自己身价无双了?
分明是个毫无节操的无耻之徒,一面吃着方歌渔赏的饭,一面又鲜廉寡耻地勾搭着中幽女帝娘娘。
如今倒是欲擒故纵,端了起来。
换做以往,秦慕青定是看不上这样的男子,只是谁叫那眼睛长头顶上的方歌渔竟好这口?
不过一想到能够将此人的魂儿勾着,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此时此刻,方歌渔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吧?
虽说方歌渔自出生起,样样都强过她。
可秦慕青自恃容貌虽不如那方歌渔,却也出众不凡,引无数王侯公子仰慕青睐。
更重要的是,比起方歌渔那平板身材。
她自幼就发育良好,身材傲人,年岁不过刚过二十,就将养得婀娜多姿,便是许多妩媚成熟的妇人也比之不及。
年轻貌美的容颜,以及这妖孽般的韵致的肉体,老少通吃,风情而不放荡。
怎么瞧,都是有着不同于方歌渔的别致滋味。
小主,
她出手,可不信拿不下这样不挑食的小郎君。
百里安一眼洞悉了这个女人心中幼稚偏执的可笑想法。
心中好笑之余,也是庆幸好在娘亲对这样热闹嘈杂的拍卖会不感兴趣,不然今日,还真放不开手脚对付这般女子。
这样的女人,若是自守君子之风,严厉冷眸呵斥推开,也会被她视为故作清高假正经,换来的怕是更为得寸进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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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上来就这般妖妖娆娆地爬上桌桉,跳软舞般扭着身子,如一浪又一浪地凑上来倒贴的女人,脑子多半不正常。
得用非常态的手法,怕是才能将之击退。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
似乎对自己有种迷之自信,行事举止之间,总有想要压过方歌渔一头的强烈心思。
她说她是秦慕青,也就是那位秦楼执事女官的女儿。
一个外性女子,衣着打扮却要极致华美富丽,多有方歌渔之风。
在十方城的地境之中,丝毫不加以掩饰对十方城少城主的莫大敌意。
可一向爱女心切的方佑城主,却让她做大了这么多年。
百里安心思百转,正思考着当用怎般强硬又不失礼的方法将这个女人打发了去。
说到这里她目光忽然轻动,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童孔余光里,倒映出了一瞬斜身后藏在美人榻软毯之下的一条雪白狐尾。
目光触及之下又嗖地收回到了软瘫之中,只留下一个小小地不起眼的微隆弧度。
那大胸狐狸,竟都跟到这里来了。
百里安眼底忽多出了一丝意味不明地笑意。
他慢慢收了唇前的手指,低头就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一线清澈的酒液自他如刀削的唇角溢出,沿着修长苍白的颈项滑落,没入繁复交叠压得极高的衣领之中。
清冽的酒,与正经工整交叠的衣领,生生押韵出了一丝禁欲庄重又风流蕴藉的矛盾感。
百里安脸上渐渐浮起一点笑意,原本眉梢眼角犹如寒霜笼着,刹那寒冰乍破,温暖煦煦,满池春水皱。
“正如秦四姑娘所言,真是一壶好酒。”
秦慕青怔怔看愣了,心头莫名漏了一拍,只觉得这笑容当真是吸人眼球得紧。
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别在腰间的那壶酒不知何时给他解走了,自斟自饮着说道:
“此酒初尝清冽,细品却是烧喉意烈,四姑娘乃是弱质女流,还是少饮为妙。”
秦慕青恨不得转身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分明是她来勾这臭男人的。
不过是朝自己笑了笑,怎就掉进了臭男人设下的桃色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