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杨振将这两支火枪兵收归征东先遣军火枪营,并将张国淦和李守忠两个也是连升两级,一者任命了张国淦为火枪营的参将,二者任命李守忠为火枪营的都司。
所有这些事情办完,杨振对于金州防务的梳理,才算是告一段落。
当天夜里,杨振就下榻在金州城内的金海中路协守总兵府之中。
而那个在白天里帮着杨振书写了许多任命状的总镇府谘议方光琛,则在入夜之后如约来访。
“都督移防以来,对襄平伯旧部的处置,真令小弟叹为观止,都督不仅高瞻远瞩,更兼智谋深沉,真乃神人也!”
室内一灯如豆,光线昏暗,气氛沉静,杨振端着茶碗,与方光琛分宾主坐着,方光琛看着灯光后的杨振,一边伸着大拇指,一边如此说道。
“呵呵,什么神不神的,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廷献老弟,我素以兄弟腹心待你,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只拍马屁啊!”
杨振知道方光琛已看破了自己对襄平伯沈志祥的提防,当下也并不否认,只是笑着打个哈哈,就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快说说吧,目前山海关、宁远城以及松锦军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有什么新的变化新的情况?”
方光琛夜里来访,当然是为了中午时分杨振在金州城南门外询问他的那些问题而来。
当时人多嘴杂,不是议事说话的地方。
杨振虽然迫切地想要知道海对面的最新情况,但也只能按捺下来。
此时此刻,杨振的下榻处再无别人,当下也就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了。
“呵呵,今时今日汉卿兄贵为征东将军左都督金海伯,仍不失当日故人本色,以兄弟待光琛,光琛,呵呵,小弟也就不跟汉卿兄你客套了。”
方光琛见杨振一如往常,并没有因为如今权势地位的增长而将自己视为外人,心中也很高兴,原本上下级的对话,一瞬间就转换成了友人间的交谈。
“先说山海关吧。我父十二月中旬,即已到任山海关兵部分司,如今分司的郎中、主事以及其他当事者,皆已梳理一新。”
说到这里,方光琛看着杨振,笑了笑,又说道:“这一回,若非汉卿兄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了旅顺与金州之地,我父焉能有机会免了辽东巡抚却获任兵部侍郎?
“所以,汉卿兄你尽管放心,我父对汉卿兄只会鼎力襄助,不会有任何掣肘之心,也不会有放任任何掣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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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方光琛这么说,杨振略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尔后对方光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