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呵呵,不是沈某非也要领一路之兵,而是,唉,不瞒都督你说,当年为了一个总兵的敕印,沈某与朝廷闹翻了脸。这个,当不当得上一个有敕印的总兵,如今倒成了沈某的一个心病了。”
沈志祥显然仍旧没有彻底打消了想要继续领兵掌军的想法。
但是杨振不会同意,至少现在不会同意,对沈志祥这个人,他还要再看一看,于是笑着对他说道:
“一个有敕印的总兵?哈哈,舅丈你可是圣上钦封的襄平伯了!就算想过过当总兵官的瘾,想遂了这个心愿,今后也有的是机会嘛!而且,要当的话,也要当一个有将军印的镇守总兵官,这才配得上襄平伯的世爵啊!”
沈志祥听见杨振这么说,瞪着眼睛,满脸的喜色,说道:“这个,以都督之见,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当然了!等将来有了与之相称的功劳,或者说,等金海镇的兵马,等甥婿,再立下不世之功,到那时,机会就来了,最起码,也不远了!”
沈志祥本来一脸的期待,但是听到杨振这么说,长出一口气,脸色又平静了下来,笑了笑说道:
“这个嘛,可就不好说了。沈某现在有了襄平伯的名头是不假,可是手底下人马又有几个,整日无所事事,什么时候才能立下都督你说的那等功劳?
“若是再要依靠都督你分功于麾下,沈某岂能那般厚颜?罢了,罢了,今后就在都督你的庇佑之下,安安心心做一个挂甲闲居、不问世事的富家翁吧。”
“哈哈哈哈……”
杨振听见沈志祥说到这里,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都督因何发笑?”
沈志祥倒也十分凑趣,看见杨振哈哈大笑,随口便询问起来。
“舅丈可是大明朝的襄平伯,虽说圣意将舅丈你安排到了甥婿的辖下,但是,堂堂襄平伯,岂能做一个解甲闲居、不问世事的富家翁呢?就是舅丈你想做,甥婿又怎能让舅丈这样的豪杰挂甲闲居?”
“都督此话何意?”
“呵呵,甥婿听说满鞑子那边原先派舅丈来,主要是为了让舅丈你在金州湾内筹建船厂,督造战船,打造水师。此事甥婿没说错吧?”
“没错。的确如此。黄——台吉确曾为了此事专门召见过我,叫我率领所属人马,到金州城来,说是移防,但实际是为了打造战船,重建水师。”
说到这里,沈志祥看着杨振,笑了笑,接着说道:“说起来,此事也与都督你有关,当初你们率部走海路,偷袭了辽南后方,真是把那黄台吉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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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后来又听说,都督你拐带走了田庄台仅存的辽河水师,那黄台吉得知此事,真是暴跳如雷。
“那之后,黄台吉便叫其工部从八旗下的汉军包衣、朝鲜包衣里面,搜罗选取了一批船工木匠,调拨给了我。叫我大量造船,尽快成军。”
沈志祥笑呵呵地说完了这些话,看着杨振,哈哈一笑,说道:“那黄台吉本来是要造船对付都督你,对付辽海两岸归附了都督你的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