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金玉奎自然也都清楚,当下他听仇震海这么说,扇动着斗笠,侧头眯眼想了想,说道:
“那就算了!怕是你们也不知道昨夜盖州发生了何事!这样吧!我也行程紧迫,不能在这里再多做耽搁!既然撞上了,今天高低我也得拜见一下贝子爷!”
金玉奎说完了这番话,扭头招呼来一个二鞑子,说是通事,懂些女真话,并叫仇震海领着他们,来见庙门口的贝子爷。
杨振和麻克清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金玉奎说的这些话,他们却都听见了,当下暗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等着对方过来。
很快,仇震海领着金玉奎和那个通事来到麻克清与杨振面前,仇震海多少会说几句女真话,当下磕磕巴巴地冲着麻克清简单介绍了金玉奎。
紧接着,金玉奎照着满鞑子通行的礼节,左膝前屈,大腿后弯,上体稍向前俯,右手下垂,迅速行了打千的礼节,并说道:
“奴才,智顺王爷麾下牛庄守御一等参将金玉奎,给贝子爷请安!”
金玉奎根本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大清国腹地之中,竟会有人胆敢冒充满清宗室固山贝子的身份。
而且他见对方年纪轻轻,面白无须,鲜衣亮甲外面的腰上,使用的正是包裹着黄色锦缎的腰带,知道对方的确是宗室子弟黄带子的打扮。
所以,金玉奎冲着麻克清打千行礼,那副态度恭敬至极。
麻克清见状瞟了杨振一样,见杨振正点头,遂冲着金玉奎说了叽里咕噜地几句女真话。
而那个站在一边跟着行礼的通事,显然听懂了,立刻对金玉奎说道:“贝子爷说,不必拘礼!贝子爷问,发生了何事,这些人马为何离开守御的牛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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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奎听了通事的话,毫不迟疑地又把刚才跟仇震海说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那通事自是叽里咕噜地磕磕巴巴地对着麻克清转述了一遍。
这些话,杨振和麻克清方才隔着一段距离,其实全都听到了,只是此时装作第一回听见的样子,都表现出一种惊讶的神情。
麻克清害怕露出马脚,想早点打发了这个金玉奎,听完了那个通事的转述,立刻装腔作势,脸色不快,对着金玉奎就是哇哩哇啦一番女真鞑子话。
金玉奎见眼前这个贝子爷突然发怒,连忙去看那通事,却见那通事对他说道:“贝子爷说,既然盖州有事,王爷有令,为何还在此地停留休整,何不快快赶赴盖州?!”
金玉奎一听,恍然大悟,立刻又行了礼,说道:“主子爷教训的是!奴才,这就抓紧上路!”
那通事迅速转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