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游击战?!专门上岸杀人放火搞破坏?!——兄弟啊!咱们可都是大明官军,堂堂正正的大明官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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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个搞法,怎么越看越像是——海盗、流寇的野路子啊?!朝廷能同意吗?!你可千万别把哥哥往沟里带啊!”
袁进可是海盗头子出身,杨振说出来的那种打法,他一听就心知肚明了。
不管杨振给它冠名是游击战,还是别的什么战,袁进心里很清楚,那就是海盗的传统打法,也是现在关里烽火遍地的流寇的打法。
对于这种打法本身,袁进当然没有任何看不上的意思,他一个海盗出身,还不至于迂腐到那种程度。
只是他现在从了良,受朝廷招安很多年了,过去的那种海盗上岸劫掠的做法,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了。
这些年里,他一直比较忌讳的一点,也是别人总是用看海盗的眼光看他,总是拿海盗的那种流窜打法来讽刺他。
现在听见杨振说起类似的战法,他本能地就想离开划清界限,甩掉海盗生涯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现在的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觉华岛水师营堂堂一把参将了啊!
“你先不要管朝廷上的想法!远在京师的朝廷现在焦头烂额到了何种程度了,哪还有什么余力来管我们怎么去打鞑子呢?!
“再说了,圣天子钦命我杨振为松山团练总兵官的同时,也钦命我为征东先遣营之主将!什么叫征东先遣营?!其一是征东,其二是先遣!”
说到这里,杨振看了看袁进,然后又看了看在座的其他几位将领,最后继续说道:“记住了,各位!我们征东先遣营!征东,就是征讨东虏!先遣,就是打东虏,打清鞑,我们先去,我们先上!
“而且你们记住了,松山城里的征东营,可不是锦州城里的靖东营!圣天子给我们亲授旗号,对我们寄予厚望,我们又岂能在松山城里饱食终日,而无所事事?!”
说完这些话,杨振又对袁进说道:“兄长你该知道啊!不管是朝廷官军威武之师的正路子,还是海盗流寇歪门邪道的野路子,只要我们能打赢,能取胜,能有斩获有战果,那就是好路子啊!
“再说了!你这次募兵训练成功之前,兄弟不会再让你们水师营上岸!你们就是出船,上岸游击,我们去!
“打赢了呢,我们往上报功,一定有你的一份!万一打输了呢,我们就当吃个哑巴亏,就当这事儿没发生,又能把你带到哪条沟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