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呢?!很不一样!我在水师那么多年,海边,水边,走过不少地方,可也不知道这里的芦苇荡下是这个样子!鞑子们,尤其是满鞑子的头头们,他们过去住在山林里,又如何知道这个情况?!
“而且,就算是鞑子的大军引不来!小股鞑子哨骑能不能引进来?都是杀鞑子,咱不嫌多,可也不能嫌少!只要鞑子敢进来,进来一个,杀他一个,进来一对,杀他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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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听到这里,忍不住鼓掌赞叹起来:“不错!省三!你说的不错!杀鞑子不嫌多,可也不能嫌少!真鞑子本就不多,咱们杀一个是一个!这就叫做零敲牛皮糖,一点一点吃!
“现在鞑子是强,我们是弱!但是,鞑子在明,我们在暗!我们不能低估鞑子的智慧,可是也不能高估了他们的头脑!万一真有不明就里的傻子呢?!我们堂堂正正打不过,难道弄点阴谋诡计还打不过?!”
杨振说到这里,连带着杨占鳌、严三都笑了。
而严三又笑着接过了杨振的话头,说道:“还是大人的话精辟,卑职一听就明白!我们不能低估鞑子的智慧,可是也不能高估了他们的头脑!就是这个道理!
“卑职听说,当年孔有德那帮人渡海投降了鞑子,带去了数不清的战船,可是鞑子八旗权贵,只看重他们带去的火器、重炮和人马!而他们带去的大小海船,却全都废而不用!
“这么些年下来,当年被他们带走的那点登莱水师的家底,早就已经在岸上朽坏腐烂掉了!若非如此,现在这个辽海之上,哪还有咱们觉华岛水师营的立足之地啊!”
“你可不是觉华岛水师营的人了,你现在是咱们宁远先遣营的人了!”
杨占鳌知道严三说的有道理,不过听见他说起“觉华岛水师营”,立刻就发现了一个漏洞,而且立刻就给他指了出来。
严三一听,连忙笑着说“是”。
而杨振本人,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们两个人的斗嘴一样,听完严三的话,就陷入了思考,他之前考虑过的那些诱敌、伏击的想法,也立刻变得明确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