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此说?』徐夫人问道。
孙权比划了一下,『就算是建业建成了,不是更好么?我在建业,夫人在吴郡,你我夫妻合力,自然是力可断金!』
徐夫人盯着孙权,『夫君所言,可是真心?』
『自然。』孙权点头。
徐夫人也点头,『那好,先贤有言,举贤不避亲,妾身兄长矫,颇有武勇,可护夫君安危,不妨让其供夫君驱使,随夫君前往建业可好?』
孙权的目光微冷,但是这一丝寒意很快就消失不见,『可惜就是没有军功傍身,恐怕兵卒难以服顺。夫人是知道的,这些兵油子,大字不识半个,讲不了道理,只有军功才可服众……』
『那就让他有军功。』徐夫人缓缓的说道,『妾身听闻,武陵山越又在作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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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微微沉吟了一下,『可。既然有这个心,便去罢,多带些人手,小心为上。』
徐夫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便是温婉的笑着,拜伏于地,然后退下了。
不知道是徐夫人走的时候带的风,还是屋外又起了风,在孙权边上的灯火晃动着,将孙权脸上的阴影映照得五彩斑斓。
屁股不一样了,脑袋就会不一样,脸皮自然也不一样了。
如果屁股和脑袋不一样了,是屁股背叛了脑袋,还是脑袋背叛了屁股?
但是不管是谁背叛了谁,其实都无所谓的,因为屁股从来都不是脑袋,反过来倒是有可能。
在孙权坐在黑暗之中,品尝着孤独的滋味的时候,他自己一定没有考虑到他的行为是不是渣渣,他只会想着他自己要如何方便,如何获取,如何得到更多,如何让旁人配合自己。就像是买了一张公交车票,便是要让公交车随意停靠,坐上了高铁列车,就必须配合自己什么时候开门,什么时候关门一样。
因为自己给了钱了,也确实是付出去了一点,所以就必须是作为上帝,佛祖,以及其他类似于的高高居于人上的一切神灵被供奉起来,不得有丝毫的忤逆。这种想法,不仅是存在于孙权心中,也存在于很多其他人心里面。至于付出和收获是不是对等,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渣权是不管的。
渣并不仅仅是属于男性,毕竟抛开事实不谈,北有腚姐,南也有拍照妹,渣是一种状态,是一种病,似乎觉得全天下应该围绕着自己来转悠的思想病。
陆逊没有空得这种病。
在周边都是虎豹豺狼的情况下,能活下来,能长大,能有伸出脑袋透口气的地方,便已经是让陆逊很满意了,确实是顾不上什么委屈不委屈。
理亏的,也不要立刻换了屁股位置,不谈道理而开始表示对方态度不好,毕竟能坐下来讲理的,都应该庆幸了,至少对方还愿意陪着讲道理……
而真正的世界,都是弱肉强食,谁见过狼和羊讲什么道理?
真以为歌词唱一唱,狼就爱上羊?
发什么痴呢?
陆逊现在就觉得朱治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为了避免沾染上朱治的病气,便是对于朱治放出来的风声全数就当做没听见。
陆绩悄悄的从房门之处熘了进来,带着一身的星光。
陆逊点了点头说道:『都办好了?』
陆绩回答道:『都办好了……意,这是……』
在陆逊面前,摆放着一坛酒。
酒坛虽然经过了清洗,但是上面依旧多多少少有些泥土。
坛子已经打了。
桌桉上有两个碗,碗中有酒。
陆逊看着酒坛,目光幽幽,『没错,这就是当年的酒。』
陆绩微微沉吟,坐了下来,『当年的酒就算是再好,现在也忘了是什么滋味罢。』
陆逊微笑着,『只要我们没忘,就足够了。』
不是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