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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长戟和长枪,战刀和盾牌,就像是一只刺猬张开了所有的尖刺一样,立了出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汉军甲阵,丁零人面露恐惧,因为他们就感觉不是要和汉人去战斗,而是一头要撞上了铜墙铁壁一样!
关键是这铜墙铁壁竟然还是带尖锐的刺的,稍微碰一下就是鲜血喷涌,缺胳膊少腿!
冲在最前面的丁零人胡乱的挥舞着战刀,根本不愿意过于靠近汉人的军阵,而他却被后续的丁零人一点点的推到了铜墙铁壁上!
在刀枪扎进了他的体内的时候,他吼叫着,痛苦的吼叫着,脸上的眼泪混杂着血液流淌了下来……
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么老实,这么傻,这么忠诚的听从了号令……
忠诚老实的丁零人死了,偷奸耍滑的丁零人活了下来。
见到最前面的一大排的丁零人死去,剩下的便是毫无战意,根本不管后面的丁零小统领如何怒喝,就是不上去,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慢慢向后退却……
双方这才一接触时,战局就已经是一边倒了。
几乎没有任何防护的丁零人惨叫着倒下一片,像被镰刀砍倒的麦子。
锋利的铁矛铁戟径直扎在胡人身上,捅出一个个血孔,又无情抽回,发亮的矛尖染成红色,然后再次向前猛刺!
举着环首刀的兵卒总是够不到人,大声嚷嚷着一旁的袍泽下手慢点,要给自己留点……
在大沟壑之中的丁零人分部,打又不能打,撤又没人追,一败涂地。
另外一边的丁零人主力也是惨败。
之前在大漠当中,匈奴人给丁零人留下的印象太过于遥远了,使得在他们记忆里面,鲜卑人就是无敌的存在。
在鲜卑人分裂之后,先是柯比能被击溃,后来又是步度根的死亡,虽然一度鲜卑人也有反复,却被汉人骑兵打了一个埋伏,丁零人就趁机夺取鲜卑人的地盘,觉得自家就可以继承鲜卑的衣钵,是大漠的老大了。
发生在幽州渔阳的一系列的战斗,在整个的大汉北域系列冲突之中,恐怕只能算是小小的一角,但是这一角,却给丁零人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在天灾当中受到了损失,又没有能在对外战争当中获取收益,丁零人的心气就垮塌得十分严重……
只可惜,落后的文化传承,低劣的军事技能,甚至是根本无效的消息传递系统,导致丁零人的部落和部落之间产生了极大的认知误差,有的人认为打不过汉人,唯恐避之不及,有的人却觉得别人讲得太夸张了,汉人哪里有那么厉害?
就像是这一次来袭击阴山的丁零头人。
他永远不能明白,为什么他的计划会被识破。
他甚至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在沿途布置下去的『毒水』为什么没能使得汉人骑兵战斗力削弱。
他更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
就像是丁零头人嘴上表示有信心,有能力,誓死要击败汉人,可是如今的汉人已经不是百年前,或是十几年前的了。
在骠骑将军获取了阴山陇右两大养马地之后,又得到了南匈奴,东羌西羌等游牧部落的投降,使得在养马场所,战马饲养,以及战马品种遴选上面,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许多降汉的胡人甚至作为附庸军,归附军加入了汉军骑兵的行列,使得汉人骑兵的骑术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再加上兵甲精锐,又有优秀的将领进行指挥……
而且汉军还是多面手,下了马就能持盾充当步兵,披上重甲就能充当破阵兵,还有一手好箭法,不管是在狭隘地形战斗,还是在广阔的平原上,亦或是军事防御设施边上,都有能直接碾压胡人的战斗力。
丁零人选择的战场,其实确实不错,左边是黄牙岭,右边是大沟壑,中间是一块适合骑兵战斗的平地,但是当被攻击的对象成为了丁零人自己的时候,悲剧自然就降临了。
在另外一边丁零人进攻失利,自己带领的大部队又被李典拦腰截断之后,丁零头人就意识到了自己不仅是没有能设计到汉军,反倒是自己落入到了汉军的圈套当中……
而对于汉人骑兵来说,真是要感谢丁零人的全情配合,进行了一场实打实的骑兵演练实战……
两个军司马一左一右分头绞杀,将丁零人切成了三个部分,并且这两个军司马也有了相互比拼的想法,手中都夹着长矛,呼喊声中,就这样正正的撞进了丁零人散漫的队列当中!
冲阵的瞬间,当手中的长矛撞到了第一个丁零骑兵的时候,两个军司马就像是标准动作一样,瞬间松手,然后立刻拔出了腰侧的战刀,砍向了交错而过的丁零骑兵。
跟在军司马后面的汉人骑兵也是纷纷做着相同的动作,有的因为松手的时机不对,便是歪歪扭扭的差一点掉下马去,但是高桥马鞍和马镫挽救了这些新手骑兵的失误,让他们还有挽回自己重心的机会。
丁零人显然没有这么好运,稍微被击打失去了重心,就像是下饺子一样扑通通的掉下马背,剩下其战马茫然的跑了一截之后,不知所措的停下长嘶短鸣,不知道是在哀鸣,还是在呼唤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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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但在混乱之中落马,基本上都会被双方的坐骑践踏,死伤甚至比死在敌手刀剑之下,还要悲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