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罗掐着脑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原本想着说是将扎田胜的尸首挂起来,刺激一下一直在两侧游弋的白马铜和休各胡的人马,然后再装出一副举营欢庆,毫不设防的模样,实际上在大营两侧埋伏了不少人马,但是等到天都亮了,白马铜和休各胡的人都没有出现。
不知道是因为识破了於夫罗的布置还是真的是吓跑了,反正於夫罗张了一张大网,却啥也没有捞到。
斐潜取得的这些战绩让於夫罗他佩服,又害怕。
反正於夫罗觉得自己手下的这些族人和扎田胜的那些人马比较起来,也没有强上多少,所以也就等于是说……
於夫罗叹了一口气。
或许自己选择和斐潜合作是自己当时在河东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不过现在,於夫罗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在自己大营两侧扎下的汉军营地,於夫罗觉得就像是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剑,在震慑了那些反叛的族人的同时,似乎也在震慑着自己的部下。
原本於夫罗一向都认为汉人顶多就是装备好一些,要是只拼兵卒武勇的话,肯定还是自己的族人更强一些,现在这样的观念也在逐渐的动摇……
并不是自己这些族人变弱了。
而是汉人变强了。
走到现在,似乎南匈奴王庭的宝座离自己越来越近,但是接下来呢?在完成了复仇之后,在一直念叨着的扎田胜身亡之后,於夫罗忽然从内心当中感觉到了一阵失去了目标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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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怅然若失的於夫罗,杨瓒心中的目标就明确狠多了。
目前的最重要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拿下壶关。
否则他无法和杨氏交代,也无法在并州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