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斐潜所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於扶罗这一次父亲羌渠单于之所以死于叛乱,若是按照斐潜说的情况来分析的话,也和那一年的遭了灾分不开……
又碰到汉朝征发去打张纯,结果没有带来什么战利品,反倒是死了不少了,部落里面就开始有了一些担忧,牛羊受灾死了一些,现在人又死了一些,而当时自己带兵在外,那个该死的须卜骨都侯就趁机……
於扶罗咬了咬牙。
斐潜又晃了晃脑袋,似乎试图用这样的动作来清醒一下,然后低声嘀咕着说道:“所以,我并不怕鲜卑南下抢劫……其实鲜卑如果不南下,我才更担心……”
斐潜摇晃着脑袋,勉强的扶着桌案站了起来,招呼着自己的亲卫,然后说道:“呃,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现在头晕……”
“好好!斐中郎早些安歇,我们明日再谈。”於扶罗自然并无不可。
看着斐潜在几个亲卫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了,於扶罗忽然之间就像是眼前有一道亮光,闪了一下一样,想到了一点什么……
“耕田?不对……”於扶罗忽然“啊”了一声,几乎要拍手起来,“今年冬天也是寒冷!鲜卑人南下!也就是意味着……”
鲜卑人遭灾了!
哈哈!鲜卑人遭灾了!
美稷之地和阴山并不远,若是鲜卑人遭了雪灾,那么也就说明……
这样说来,自己回到南王庭的机会不就是来了么?
於扶罗虽然是明白自己人遭了灾,按照道理来说自己不应该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心情非常的好,就想再去喝酒跳舞唱歌!
外面匈奴的篝火还在燃烧着,欢声笑语也隐隐约约传了过来,於扶罗不由得仰头哈哈笑了两声,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想着,耕田,嗯,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