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董卓很忙啊……
最重要的是现在河洛一片焦土,山东士族已经各自缺粮,逐渐散去,难道现在还派军队出去挑衅,让这些人重新汇集起来?
吕布自然是空跑一趟。
于是两家并在一处,徐徐往长安而去。
郿坞距离长安还是有些距离的,来回一趟四五天,不是很方便。
按照道理来说,董卓应该是居于长安比较的方便,但是因为……嗯,所以这一段时间便待在了郿坞之处。
王允看了看一旁的吕布,虽然在内心是看不起没有多少的墨水之人,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多一份的助力,也就多一份的自身安全的保障。
“温候可是见过相国?”王允问道。
吕布微微挽住赤兔马的缰绳,不让其跑的太快,控制着与王允的盖车并行,说道:“某仅交军令尔,未曾见到相国……”当然,原本吕布也不抱多大希望来的,这郿坞之行,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是想去见一见另外的一个人……
可惜也没有见到。
整个的郿坞内府还是挺大的,而且还有董卓的家眷,因此并非吕布轻易可以进的,如今看来,只有等董卓回到长安的时候才能另外想写办法见上一见。
吕布话语当中略带出的一些怅然之音被王允听出来了,不过王允自然是想不到吕布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感到有些失望,不过,并不妨碍王允继续说道:“再过两日,老夫离家满十年矣……鸿雁于飞,肃肃其羽。如今年迈,逾思东隅……如今朝堂,经寻不得几许乡音,温候,今日既然有缘,届时老夫略备薄酒,不知可否赏光一叙乡情?”
吕布当即拱手说道:“司徒相邀,怎敢不从?”
王允点点头,捋了捋胡子,说道:“如此老夫便扫榻静候温候是了……”
随后便又闲聊了几句,然后王允便指了指被吕布一直控制着速度,导致有些不耐烦在乱喷响鼻的赤兔马,哈哈笑道:“老夫车慢,真苦了此马!温候不必迁就,先行可也。”
吕布见状也是一笑,便朝王允谢道:“多谢司徒体恤,某便告辞了!”说完,便放开了缰绳,赤兔马兴奋的扬起脖子,长长的嘶鸣了一声,撩开四蹄,绝尘而去。
王允看着吕布带着护卫远去,一脸的笑容,只是在眉眼之间,露出一点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