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也沉默了,然后说道:“抱歉,文正。”
杜远摇了摇头,自己调整了下,然后说道:“中平元年,南匈奴左部与虔人羌、牢姐羌反叛,劫掠西河、上郡、朔方、雁门带……夏阳亦被攻破,后来尊上令,上郡治所迁至雒阳……”
“上令”自然是说皇帝。杜远既然是称斐潜为主公,当然这主公之上的人,就是指皇帝了。
斐潜点点头,多少有了点概念,因为资料上记载只是写了“中平元年,羌胡大掠,迁治雒阳”这十二个字,你说如果不是找到当事人,谁会知道这十二个字后面到底具体是生了什么。
不过杜远的话,还是让斐潜很是费解。
要知道夏阳已经是相当靠近三辅了,而虽然说西京长安在东汉并不是都,但是毕竟也是汉代重要的个地方了,怎么会如此虚弱?
如果拿后世的来进行比喻的话,那就是在京都然后差不多被胡人干到了避暑山庄,刀枪都快被捅到鼻子底下的的感觉。
斐潜又翻看了下资料,然后说道:“上郡、西河、山阳等地难道没有什么驻军么?就算这些都没有,三辅之地呢?况且不管是南匈奴,还是虔人羌、牢姐羌,都是曾经内附,为何再反叛?”
杜远说道:“中平元年,这个……基本都调走了……”
斐潜轻轻拍额头,自己虽然在汉代也混了些时间了,但是这个年份啊,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要知道这个可是大名鼎鼎的中平元年啊!
自己居然没能反应过来,真是不太应该。
黄巾之乱就是在中平元年。
原来如此。
驻军被调走,然后胡人这些家伙就见到有机可乘就反叛了。
所以如果按照这样来说的话,这里面的问题就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