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日夜忙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针对那些人,其实他跟老徐打招呼商议分功时,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真想截胡贪功,完全可以转换调查方向,锊着老徐手下去查。
不过这样,他将来就别想在情报处混下去了,但这滔天功劳,难免不会让人动心。好在他没有,反而顺着原方向,没日没夜去查,为的不就是误导拖着特工总部,吸引着他们的注意,掩盖住老徐那边的动向,只能说在某些地方,双方已经开始斗出真火,有些不管不顾。
接到约定好的举报信号,他立刻带队赶了过来,这几天对待一些靠的举报提供线索一类情况,他基本都采取类似方式,亲自带队出勤到场仔细盘问,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被对方的人盯着,不能临到头因异常动作被对方发现端倪,以免凭生变数。
被青年所指认的,自然便是消失多日,在南京引起莫大动荡的藏本了,赵科长立马带人上前辨别确认,而在附近盯着的人也悄然撤走离去,后面便不关他们的事了。
青年也是个混社会的,近期被张宏鑫拓展外围吸纳了进来,混迹于码头搬卸货物的苦力之间,是个小头目,是之前协助过林默的青帮大哥的外围边缘势力,其实也就是名义上跟对方混,上交点钱被庇护的小势力。
不过不同于那些动不动就是给你一电炮、你瞅啥瞅你昨地的街头二流子小混混,这家伙在这些无所屁用的事上拎得比较明白,算是有些气量眼界城府,如果给他时间机会,估计能成个有心机有城府的道上大哥。
其是江宁乡下的,家里有些田产吃穿不成问题,几个男丁还都供着读过书识了字,当然也仅限于认字看报水平。
家中人丁兴旺,就是生了一大窝,受不着啥欺负,但要是成家分产过日子,温饱就得成问题,所以他自己主动进城找活谋路。
这家伙长了张憨厚脸,但从小就不是安分的主,算是同龄人中的头,同龄人中有不少家境那些比他好的,但那些人要么不跟他们搅在一起,要么跟了他混,当然也有不服想抢位置,但都被他耍得晕头转向,而且长辈还找不着他的错处怪到他头上,可以说从小就不是啥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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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入城谋生计,也没凭着识字找个活,他清楚自己肚里那点东西,是找不着啥有前景的活计,于是聚了一批同龄玩伴搞团。
毕竟离城近,跟他同样状况甚至更差的年轻人,多数都不想留下来死磕,多数人到了年龄基本都会选择进城找活计,不过多数人也就干干苦力杂活。
经他一召集,还真聚到了不少人,不过初进城,除苦力杂活也没太多选择,不过他没选择扎堆活多的地界,而是选了城西郊秦淮河支流水道上的一个小码头。
地方小又残破,没什么势力占据,带人来后他也没把原先的苦力杂工赶走,而是活由对方继续干,他带着拉来的人把码头拾掇修缮甚至掏腰包搞来砖石木料给扩建了一番。
码头有丁点儿规模和气候也确增了点生意,随后其又说服码头这块岸滩房屋的地主,拾掇修建出了一些仓库、车马店一类存货歇脚的地方。
虽然规模小地方偏僻难寻,但偏僻难寻有偏僻难寻的好,一些见不得光或想偷偷卸货运进城的东西便寻味转从他这走了。
因为懂分寸晓尺度,从不探究过问很好的保持了距离,那些人也不会吝啬让他沾点光的小钱,来来去去,又接触搭上了青帮的线,别人自然更不会动他了。
之后盘下了周围几个小码头又照搬搞了几处类似的,除了从码头仓库、行脚店、饭馆这些抽水和过货沾点小光,其还自建了仓库、货场之类的产业,算是有了点小气候的势力。
能被张宏鑫物色发展成为外围的,除了能力自然也有他的作用,一者他这本身就是走一些见不得光或秘密偷运的东西,敌人很有可能借由此渠道走货,发展他让他盯着肯定更好。
二者,他因不是抢别人地盘这些发展起来,甚至有的势力照着他的法子有样学样的搞,再加上他很分寸也不挑事惹事得罪人,在码头这块上人缘不错、消息灵通,水运作为这时代最主要的运输方式,张宏鑫肯定要确保有这方面可靠的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