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也是想抓活口,但就在我们准备找机会动手前夕,其的试探动作…”
沈松把当时的情况向几人做了下大致说明,免得双方产生误会,影响后面的配合协助。
“…至于其出营时的举动,我估计对方可能是发现或猜到一些反谍行动的情报,但并不清楚我们如何进行,或者是否已进行,所以才没有进行针对性的防范伪装。
这点需要找你们长官证实,但我估计你们长官就算使用了营地的电台,肯定也有所防范,不然也不至于准备专门电台以供使用,就算其能破解被你们加密的电文,但电文中也不大可能直接提及一些敏感关键的信息,可惜现在无从知道其掌握了哪些情况。”
这点沈松很确信,别说使用非专用的电台和发报人员了,以谍报从业人员的警惕和防范习性,就算专用电台和人员都要防你一手,这些人明显也是从事秘密工作的,如果对外人都不防着一手,那才是沈松不会相信的,估计连他们都被防了一手,不然何至于到现在连那位的半点信息都不曾耳闻?
那位的手下考虑了下,相互点了点,问道:“那目前这条线索是不是断了,还有没有其他补救的办法?”
显然,对于这些可能窥窃了他们机密的人,他们并不想就如此轻易揭过,尤其还是当着同行的面。
“人击毙了,确实有大量线索情报的损失,不过也有一些线索残存,目前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往其当时要前往的江阴城北一带摸排。
方法虽然有点过于粗暴,但不用太担心,江阴城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日本间谍如此活跃,原由也是此地地理环境、江阴要塞、以及海军的营地军港舰艇这些,再活跃日谍数量也不可能过于离谱,我估计查着查着,就能从其他方向或线索中,将断掉的线再接上,目前让行动正常推进就行。”
“对了…”沈松想起了一个问题,开口道:“有个情况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下,对方有办法通过其掌管的电台向外秘密发送电文吗?也可以这么问,他明明能接触得到电台,为何还要冒险出来接头?这其中可能是出于何缘由?”
那位的几名手下闻言,互相看了一下,其中一人站了出来,开口为沈松解了惑。
“若是平常时候,只要他手下有一名报务员配合其做这种事,就可能借用营地电台悄悄往外发送电文,但从之前日本军舰可能闯入长江进逼南京的消息传来后,营地的无线电基本就进入了无停歇的忙碌之中。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海军基本每艘舰艇上都装有无线电,而且对于此次事件的应对处置,并不止你们在江阴看到的这些。
基本长江下流及周边河湖海域的军舰、港口、营地、重要仓库等都动了起来,不过江阴这边算是其中最重要的点,所以多位海军要员将领及一众随行军官都汇聚到了此处营地,连带着很多电文收发也由营地内无线电部门承担了。
那些电文可以说数量庞大,光是港口、营地、仓库等的汇报沟通及上面的通报指示,这些都不是个小数目,更不用说舰艇行动需要反馈大量舰上情况,像是燃料、弹药等的储备消耗、位置信息、周遭情况这些,往来电文更是巨量。
这种时候光是忙碌,就很难让他找到那种机会,何况其仅是一名副职,这种时候这种重要工作一把手肯定要收权亲自盯着。
此外还有众多作战、机要这类参谋围绕着进行电文收发编译的工作,还有跟随长官而来从事通信工作的上级军官、部门人员这些。
在这重重人员围绕掺合之下,其副职身份已经插不上手,更谈不上做手脚,要不然不可能他离开那么久,营地也没消息传来,估计权和职责已经让人占了,他在营地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能接触到那些信息、情报。是吧?”
“自然没问题……”这名手下点头,道:“影响可能有一些,但也就多花一些心思的事,虽然插手不了工作安排,但毕竟职务权限这些还在着呢!等事情结束他依旧是这里的实权主管,只要有说得通的借口由头,想从他那些手下处获悉一些信息并不难。”
沈松点头,道:“我这边还有一个情况,通过对对方尸体的检查后,我们怀疑其可能是被策反的人员,为安插潜伏进来的日本人的可能性不大。
但从我们猜测其所知晓的情报信息,以及其出营门前后的一系列表现,都表明其对自身行为的危险性是有一定程度预估的。
一个可能是为了钱或者受到威逼胁迫的内奸,有可能会积极主动冒这个险吗?所以我怀疑在其周围可能有人盯着,甚至其此次行动都可能是受到了指使乃至逼迫,而此人很可能是被安插潜伏进来的日本人。
所以,我这边需要你们在营地内进行一番摸排,对象可能与目标认识相熟并有一定关系往来的,但表现出的应该不会太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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