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已经修好的樊阳城头,白行简遥望大江北岸,营帐绵延数里不绝,好似一片云彩。
微风自江北而来,也沾染了刀枪冰冷的杀意,不胜寒冷。
“魏人要渡江?”
剑梦虽然已经苏醒,但依旧虚弱,此刻跟在白行简身边,学习兵法,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要渡江,是一定会渡江。”
白行简笃定说道,三日之前,魏人决可江堤,意图水淹江南,被月神殿主闻溪镇压,但其决心显露无疑。
“守的住吗?”
不久前的夜袭中,南楚将领死伤无数,白行简难以排兵布阵,牵一发而动全身,南楚大江防线不似以前稳固了。
“守的住要守,守不住更要死守。”
白行简说道:“失去了大江天险,我大楚将寸步难行。”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一人自江北军中走出,至大江之畔,身体缓缓升起,一时之间,众人举目,皆看此一人。
晋王陆玄成笑问道:“皇兄,你猜玄楼将以何法渡江?”
太子陆玄昭说道:“玄楼不曾与我说,也猜不出来啊!”
“我倒是有些眉目了!”
晋王陆玄成说道:“听闻玄楼当初曾凭空造出一座城,巍峨胜过大梁城,也不知玄楼能否造座桥,直通大江?”
天色陡然昏暗,众人不由抬头望去,唯有黑云遮天,细细看去,这黑云竟是无数灵兵组成,好似一块铁板,向着江面缓缓落下。
白行简骤然色变,魏人将如何渡江,他做过无数猜测,推演出无数可能,独独没有想到这种场景。
这块铁板长有数千米,宽有数里,厚有数米,正好覆压此处大江。楚人失天险,魏人可纵马,这简直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还请闻溪殿主出手!”
白行简郑重拱手,此时此地,有实力破坏那一片黑云的唯有闻溪了。
闻溪也知轻重,凝重点头,一步迈出,便至江上,光华突兀闪烁,一柄长剑赫然在手,举剑截斩而下,剑光璀璨落下,誓要将那片黑云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