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却半点脏污未沾,所谓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便是如此。
剩下两只秽豹前后发出一声咆哮,同时腾空而起,厉九川手中铜刀犹如箭矢般激射而出,瞬间扎中左边那只的喉咙!
而右手扑来的秽豹正张开食人花似的大嘴,粘稠的涎水随着嘴腮微微颤抖,仿佛已经尝到猎物新鲜的血味。
厉九川反手抄起地面插着的一把断剑,磅礴的杀意瞬间侵入他的脑海,眼前的世界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唯独一条猩红发黑的线条舞动似蛇,正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
“杀!”
即使什么都看不见,厉九川心中也毫无畏惧,手中自然而然地挥出剑招,刺中那扭动的血线。
众人只看见孩童如行云流水般踏步侧身,秽豹大张的锯齿嘴瓣便和他擦肩而过,哪怕它腹下长着六条昆虫似的节肢对足,尖锐的倒钩竟一下也没碰到度殷的身影,甚至连衣角都没沾上!
而度殷手执断剑,趁秽豹飞出去的那一刻,猛然斩下其蝎子般的尾钩。
正有看客想嘲笑他只会激怒秽兽,并不能真正杀死它时,身形庞大的豹子却跌扑出去,死气沉沉地撞上坚硬的墙壁!
伴随大蓬的黑烟冒出,它已是比其他秽豹先一步死去了,而此刻,地上被片开的那两只秽豹还在抽搐,血肉也仿佛呼吸般微微起伏。
“他是怎么找到那玩意命门的?”
老梁抓着下巴上的短须,神情不解。
“碰运气吧?秽兽也好,传承者也罢,命门都随缘的。”钟君山饮了一口茶,眼神还在偷瞄某个屏风围死的地方。
老梁摇头,“那可不是,传承者的图腾就是命门之一,还是能猜到,但秽兽这种东西绝不会暴露自己的命门,因为它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嘛,只能是运气。”
钟君山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度殷举着断剑,最后一只秽豹正好冲过来,闷头扎进剑尖,简直像寻死一样,当场暴毙冒出滚滚黑烟。
最夸张的是,度殷还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