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厉九川嫌弃季欢拖累,而是他觉得季欢过于担忧自己的安危,以至于在很多事上会影响自己的决断。
生死关头,容不得畏手畏脚。
虽然厉九川觉得玉奴任务没到抉择生死的地步,但他还是觉得季欢有些啰嗦了。
在【冥】中完成了一次进出,凭着记忆里的路线,厉九川来到了玉城城主府。
尽管他已经十分注意两个世界的差别,但出现的时候,双脚依然是埋在府邸地面的石板中。
厉九川把脚拔出来,心中有些埋怨玄十一把【冥】打得太碎了,否则此行一定会简单得多。
“什么人!”
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队甲士冲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厉九川瞥了他们一眼,“我,你们都不认得?几天前才来过。”
“厉掌士?”一个穿着重铠的将军从众人背后走出来,他生得虎头燕颔,一副威风凛凛的好相貌。
“您不是已经去城内搜查那些图谋不轨的贼人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把厉九川当作是厉九禾,双子实在太像了,尤其是孩童模样时,连说话嗓音也无甚差别。
“我什么时候出来,需要向你禀报?”厉九川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厉九禾是来晋升五等掌士的,除了海事府的府主,没人能指挥得了五等掌士。
重铠将军虎目微凝,他只是稍一顿便接着道:“是下官冒昧了。大人是来找城主的吗?”
厉九川颔首,“带路。”
“是。”
虎目将军应了一声,在前面带路,随行甲士们都纷纷散开。
厉九川边走边打量城主府,这里一切从简,颇有军旅风范。
尽管周围水草丰茂,牛羊遍野,城主似乎依然日日磨砺自己。墙就是墙,坚硬厚实,一丝多余的雕画也无,门都是沉重的铜门,长满了锋利的尖刺,以至于两个甲士去推门时,都被锐刺划花了甲衣。
这些布置,在敌人进攻城池时一定能派上大用场,但却都修建在城主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