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朝子安,没有任何人有这东西。
但这家伙身为城主独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想归想,还是得去看看,不乏有可能是自己给他的青铜配饰被偷了或者扔在屋里被丫鬟侍从窃走变卖。
最好是这样!
提气发力,厉九川纵身踏在窝棚一角,吓得里面那人急忙缩头,接着朝气息飘来的地方跑去。
……
宁平街,一栋草屋内。
朝子安胆战心惊地看着横在自己颈间的匕首,也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嗓子发颤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朝贺之子!”
“哼,就知道你是,我们才绑你来的。”一个疤脸汉子冷笑道。
“为什么……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朝子安试图挣扎,奈何手脚都被捆劳,动弹不得。
“干什么?若不是为了嫁祸茯苓六家,你根本活不到现在。只有现杀的尸体才瞒得过刑狱的赵辰啊。”疤脸汉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明明是个男人却长成这副模样,女儿家都不如你好看,你说你爹生的究竟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啊?”
“这跟茯苓六家又有何干系?”朝子安直接无视了他后半句话。
“怎么,现在还想着套话,没用的。为了今日我们谋划足足三月有余,打通上下,前些日子你身边新添的小童来历不明我们都没敢下手,专门等他休日确定才动手。我等谨慎至此,岂有大事不成之理?”疤脸汉子摊开双手,一副感慨的样子。
朝子安愕然,连厉九川都给算进去了吗?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把他带走,扔到齐家的茅房里刺死。”疤脸笑着挥手,旁边两个手下同时上前。
朝子安嗷嗷叫着后退,被人一把捏住喉咙。
呜!
空气中传来锐器划过的风声。
一只青黑色的飞镖瞬间钩在疤脸的脖颈上,黑链如电触动,一颗大好人头飞起,血色瞬间铺满整间草屋。
这时,疤脸两个手下才看清那飞镖分明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镰刃!
一道黑影瞬间撞破草屋,拎起地上满脸血浆、神情呆滞的朝子安往背后一扔,如同老鼠背起麻袋,矮小的黑影冲出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