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群散去,孟子重新缠上黑布,开始从二楼观察起屋子内的环境。
四面墙壁上挂满了面具。
面具大多狰狞,就好像从一个个活生生的动物身上生剥下来,极其痛苦。
不过也有些特别的,它们闭着眼,睡得很安详。
比如北路交给自己的那顶狐狸面具。
细细看来,这些面具虽然大多神色各异,色彩大胆不说,看得久了总觉得在它们空落落的眼部处,还藏有一双窥伺的眼睛。
孟子探究的眼神一一扫过光怪陆离的它们,最后摩挲着下巴。
难道......是傩戏面具?
孟子正想着,一楼处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
下楼时,听到身后脚步声跟随。
“大脑,你上哪儿去?”
孟子没有管他,继续下行,北路笑嘻嘻地跟上,一路上还忍不住八卦。
“你不会像二郎神开了第三只眼天眼吧?刚才你一刀砍下那只嗔鸡的手臂,帅啊!还有,你刚刚对着一面面具墙想什么呢?”
孟子抬手。
“嗯?”北路不明白地看着他的左手。
“下楼多有不便,烦你扶一扶。”
“哦哦!小事小事!”北路连忙搀扶,左右望了望,“不过你准备去哪儿?厕所?二楼也有的。”
这句话才说完,铃铛再次摇晃起来。
两人都顿了一顿,北路不傻,瞬即知道了孟子下来的意思,便牵引着他来到声源处。
孟子盯着面前陈旧却也古老的弧形门,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间房应该就是男女主人的主卧。
“大白天的怎么还在摇铃铛?大脑,你听着像在干什么?”
“听过傩戏吗?”孟子问道。
北路思考一会儿,信誓旦旦地说道:“傩戏,又被称作鬼戏,以鬼神信仰为主,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我对这一方面没有太大的研究。”
“里面的人应该在跳傩戏舞。”孟子侧了侧耳朵,注意着动静,然后转述道,“舞步迅速多变,左右踏步,平步旋转,动作幅度偏大,是傩戏舞无疑了。”
“这你也能听出来?”北路皱了皱眉头,他感觉孟子算是个【奇葩】。
“但他们干嘛跳这个?”北路又问道。
哗啦。
门从里面打开,里面的两人和外面的两人八目相对。